见对方不应,温挽又叫了对方的名字好几次。
这时,霍承邺终于有了反应,睁开那双桃花眼,眼眶红润的看着她,语气委屈道:“我睡着了。”
见他安然无恙,温挽才松了口气,又没好气的看着他。
“你这满身血迹,差点要将我吓死。”她以为霍承邺受了重伤。
霍承邺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裳,自觉搞脏了温挽的床榻,连忙从床上下来。
“这血迹是别人的。”他解释,将外衣外裤脱了个干净,留了衬衫和里面的棉麻短裤;又就着温挽洗手的水给自己抹了把脸。
温挽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
问他:“那是怎么回事?阿贤呢?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霍承邺在昏暗的灯光下冲她挑眉,随后看向了窗台,意思再明显不过。
“刚出余州就遇到了刺杀,所以耽误了些进度;你一到嵊州就到处是我的眼线,你去哪儿了我了如指掌,所以我便叫阿贤去了嵊州市长安排的公馆,自己过来找你。”
他解释着,又缩回了被窝里。
温挽站着不动,在思考一件事,若说嵊州到处都是霍承邺的眼线,那矿洞坍塌事件就没有人为因素,大概率是自然灾害。
“站着干什么,进来躺。”霍承邺坐起来,怕她受凉,将她拉回了床上,自己则避嫌的往床边靠着,尽量不去碰到她。
二人躺在床上,呼吸沉重。
温挽感觉到整颗心都是紧绷着的,霍承邺的存在,让她睡卧难安。
几番纠结,她坐了起来。
“我,去解手。”她借口离开了这张床,转身进了盥洗室的门。
靠在门口,温挽抚摸着心脏处,感受到了它剧烈的跳动。
待几分钟后,温挽平息了些许情绪,这才去洗了把脸。
看着镜中眼底带了些乌黑的憔悴面容,温挽狠了狠心,对自己道:“舍得孩子套不着狼,睡一晚而已。”
她已经做好出门后贴着对方睡的打算。
哪知道刚走出盥洗室门,就见床榻上的男人早已深眠,深沉的呼吸声偶尔伴着一两声鼾声,温挽想,对方必是累急了。
同时,她也庆幸霍承邺目前对她没那门子想法。
于是,她为对方掖好被角后,自己也揪着一小块被子和着稍稍冷意睡了过去。
次日。
温挽是在一阵交谈声中醒来的,窗户被打开了,外头的树梢上还挂着些许昨夜落得雨,温挽觉得有些闷热,坐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裹了几乎全部的被子。
隔着一扇屏风,温挽隐约瞧见了霍承邺坐在沙发上听阿贤讲话。
那边的人似乎是察觉到温挽醒来。
叫阿贤准备早餐的同时,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昨夜狼狈的霍承邺似被一场春雨洗净,如今同温挽款款而来的人早已换上干净衣裳,矜贵的模样瞧着不像少帅,更像富家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