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驹行和霍承邺在长椅上坐着,似在聊些什么,温挽则在不远处喂鸽子,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放在她的身上。
汪阑珊甚至都不用猜,也能知道二人此刻定是火药味十足。
她走过去,在霍承邺旁边空出来的地方坐下。
见她动作,霍承邺往霍驹行那边靠了靠,让本来宽敞的地方略显狭窄。
“既然汪小姐来了,我便不多打扰你们校友聊天,我先走了。”说完,他便想也不想的起身,朝着温挽那方向走去。
只剩下霍承邺一人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
“方才怎么没见你?”还是他先挑起的话头,毕竟他多少要给汪阑珊两分面子,也不至于叫别人拿他的错处。
汪阑珊一顿,想起自己与霍驹行说话,便道:“许是走的路不同,便错开了。”
霍承邺点点头,没接话的意思。
汪阑珊与他靠近些,眼神放到了远处的温挽身上,又问他:“少帅与盛小姐是怎样认识的?”
对于汪阑珊的这个问题,霍承邺一时间竟是脑袋空空,没有个答案。
“怎么?是不方便说吗?”汪阑珊见对方神情凝滞,立马趁热打铁的问。
霍承邺摆摆手,回答:“不,是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
他说的含糊,也没说具体多久,只说记不清了,打断了汪阑珊的话。
汪阑珊撇撇嘴,转而提起温挽:“我记得少帅好像与温小姐关系也不错,可以和我讲讲吗?”
“讲什么?”霍承邺语气疏远,并不懂他与温挽的事情为何要讲给她听。
“那次我瞧见了少帅与温小姐一起逛百货大楼,想来关系是极好的,还有春宴那日,少帅又出言阻拦了订婚。”
她将这些细细说来。
说到与温挽逛百货大楼这事,他没想到汪阑珊能知道,不过想来又觉得合理,毕竟当日他与温挽也是正大光明,加之就在那家咖啡厅不远处,能被瞧见也不是什么难事。
“救命之恩,同行之谊。”他思来想去,还是没说二人关系多亲近,只简单八个字概括。
“那为何,少帅不愿娶我?”她听后,又接着问出声。
对于那日的事,汪阑珊还是耿耿于怀,她对霍承邺确有一些爱慕之情,而当日的订婚,也是她这个尊贵的总统府小姐亲自下场去与他姆妈谈及;她本以为自己做到这份上了,对方应该不会拒绝,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姆妈都答应了,他总不能驳了他姆妈的意。
哪曾想,对方不仅驳了他姆妈的意,还在春宴那种场合,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明确拒绝,害她在余州丢尽了脸。
到如今,她对霍承邺,更似一种执着,是一种失了面子后的挽救。
“你我不过点头之交,你不了解我,而我也没有把握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如此稀里糊涂的结婚,和蒙着头打仗有什么区别?”
他说的直白,将二人在一起的后果比作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