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蹙眉,不知道对方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根本不屑于回答,又做出请的姿势,将人请了出去。
霍驹行没办法,不好意思一直舔着脸在这儿,只悻悻离开,将伤药给她留下。
刚走两步,霍驹行就瞧见了刚忙完的肖潇,对方低头看着文件,瞧见霍驹行,又问:“少帅,东西可送到了?”
霍驹行点点头,又问他:“事情办完了?”
肖潇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真是不好意思,方才事情来的太急了,这才托您把药给小姐。”
霍驹行摆摆手,又问他:“今日白霜雪的事情,可搞定了?”
肖潇点点头,将今日白霜雪的事情仔细讲给霍驹行听,听的霍驹行眼皮一抽,不知道她受了那么大委屈,方才竟还这样逗她。
顿时,他的心里有些歉疚。
肖潇见对方在想事情,也不多打扰,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回了房间,霍驹行从怀中拿出一块时常把玩在手里头的银元,不忍回想起了他被人追杀的那些日子。
当时的他,与阿蒋被迫分开,说得好听些他是在北平上学,说难听点,其实是换了个地方被人囚禁。
时局紧张,他是无关紧要的次子,身旁能调遣的人只有阿蒋和一些亲信;然而,就在阿蒋离开时,一日他外出晚归,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偷袭追杀。
好几个亲信为了掩护他受了重伤甚至死亡,可奈何对面人手众多,他被抓了起来,还受尽折磨。
意识朦胧之际,他只听到对方似乎是收到上面的要求,要杀了他。
他这才强撑起精神,谋划了一天一夜,这才得以用最残破的身躯逃离被重兵把守的地方。
他从北平,一路南下,那日订婚宴,他与温挽说的,不全是假话,起码被人追杀是真。
后来,眼看到了余州,本来可以回到督军府或是少帅府,可对方紧追不舍,目的只有杀掉他,在差点被人追上之际,他无奈翻身进了一所院落,后来便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就隔着厚厚的长发看见了身量纤细,温声与他说话的女子,对方丝毫不嫌弃的给他擦身子,给他吃药,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样小心翼翼的照顾。
尽管他祖母对他再好,可到底没被陌生人,还是一个女子这样关怀,对方的善良,让他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是他打量起对方的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