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痛哭流涕,想到邹雨彤便心碎了一地,她自幼便在她身旁长大,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如今犯下大错,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她也不好过。
只开口恳求温少平:“我知晓我有错,可雨彤是你的亲女儿,她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志成,若不是温挽那个贱蹄子拿到遗嘱,怎么会有这档子事。”
“哎......”温少平叹息一声,随后甩开邹氏的手,语气不容反驳道:“劝你死了这条心,你最好和她撇清关系,否则你我也得受牵连,早让你别去结交什么督军府,什么司令府,这回好了,将她纵的不成样子,成了逃犯了。”
听到温少平没有帮她找女儿的打算,邹氏一下便急了,立马站了起来,指着他开口骂道:“好你个温少平!当初是你说的,若是告知大家雨彤的身份,你便坐实了出轨,而她也坐实了外室女儿的身份,我这才隐瞒,说她是前夫之女,那么多年我未曾嫁人,都为了等你,而雨彤也被你姆妈一口一个野种的叫着,如今她出了事,你便迫不及待撇清关系!”
听到这儿,温挽再也站不住,一瞬间只感觉浑身冰凉,要知道,邹雨彤比她还大,那意味着早在她还未出生时,温少平便与邹氏勾搭在一处去了。
“闭嘴!”温少平恼羞成怒的开口,瞪着邹氏,还是不忍说她,只开口劝道:“如今的情况,找她确实不妥,她犯了罪,若是让警察司和温挽的人找到,你觉得她能少的了牢狱之灾吗?”
“道貌岸然,虚伪至极!”邹氏不与他多扯,骂了他两句,又朝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温少平叫住她。
也趁着这个时候,温挽快速找了个地儿躲了起来。
“你不找女儿,我找,我是她姆妈,在她无助的时候总得陪在她身边。”对于这个女儿,邹氏是倾尽心血的,况且她马上就要嫁给北平总统府的三公子,到时候她也能跟着沾光。
见邹氏走远,温挽将方才的消息又在脑子里理了一遍,所以为什么前世的邹雨彤能得到她得不到的爱,为什么邹雨彤与温少平如亲父女般,到此时此刻,她才明白,所为继姐的邹雨彤实际上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见温少平要走,温挽这才收敛了情绪,尽量让自己看着不那么愤怒,才迎了上去。
“阿爸。”她轻轻唤了一句。
将刚走两步的温少平吓了一跳,瞧见温挽从另一侧出来,再回想方才二人的谈话是否被她听见,于是又打量她的神色。
但看她没别的情绪,温少平还是松了口气,只是温少平心中还是为对方夺走两大公司的事情生气,所以语气也不大好,说话也带了刺。
“你不去照看公司,还有闲工夫来找我麻烦。”
温挽自然知晓他在阴阳怪气,也不和他客气,只朝着对方伸出了手:“阿爸,公章。”
瞧见她这副样子,温少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也明白温挽是铁了心要接管公司。
“我还得回去跟表哥学习看账册,阿爸还是不要浪费你我的时间。”温挽笑了笑,伸出的手又往前探了探。
他没办法,如今是骑虎难下,字都签了,没道理扣押公章,只从书房里胡乱翻找一通,拿了两枚公章递给温挽。
又警告她:“哼,别到时候哭着求我帮你管!”
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