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重重地坐回主教宝座上，一脸疲态。

历代恶战，他似乎想通了什么，脸上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主教大人，您这是?”

晏子青关切地问。

“我很早就明白了......”

沙利抬头望向天顶的玻璃圆顶，天界美丽的景色尽收眼底。

“原来我们并非完全自由，而是被更高维的‘天使’囚禁，不，也许‘圈养’更恰当些。”

“什么！”

晏子青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确是震惊，他没想到这个间界，居然也是有明白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至高无上的天使的臣民吗?他们何须会圈养我们。”

主教淡然一笑，缓缓解释道:

“其实我早有这种猜测，只是一直无法证实。直到深入人间，亲眼见证那些恶魔与人类的厮杀的历史，我才豁然领悟。”

“晏子青，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为何一直在苦难中，这些轮回，从何而来?”

“这......这是黑暗之都的原因吧。”

晏子青担心这主教心思不纯，表现的迟疑不定。

晏子青一头雾水:“我完全不明白......”

“让我慢慢说明白。”

主教说。

“首先，人间与天使有着本质差异，人类脆弱得就像刚出生的婴孩，他们需要天使的庇护与指引。那么天使又为何要创造如此脆弱的人类?”

“这恐怕是更高层次的游戏规则。就像我们将羔羊或牲畜圈养一样，人类就是天使圈养的特殊‘牧场’。”

“天使看守人类，不断从人类身上‘牧取’某种更高维的‘养分’来供养自己，这就是超强力量的来源。”

晏子青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确，因为晏子青是掌握道者，所以，他能感受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这大主教却可以猜测到，的确不简单。

沙利接着分析道:

“具体来看，每当人类世界陷入危机，面临毁灭性打击，天使便会主动介入拯救。然而我发现，在救助人类的过程中，天使也获得了巨大的‘反馈’。”

“主教大人是指人类的虔诚信仰吗?”

“不仅信仰。”

主教神秘一笑，

“还有人类的负面情绪，比如绝望、恐惧、仇恨等等。这些强烈的负面情绪似乎会反过来滋养堕落天使，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

“简而言之，人类命运的起伏就是为了让天使不断从中‘牧取’力量。”

晏子青面如死灰:“我简直不敢相信。难道我们人类只是被利用的工具吗?”

主教淡然回道:

“即便如此又何妨?我所担心的是，如果有朝一日，这天使足够强大，厌倦了人类，关闭了这个特殊的‘牧场’，我们的命运又将如何?”

晏子青脸色一白，不再说话。

主教宫殿内一片死寂。

红衣大主教邀请晏子青喝茶。

“欢迎您的到来，晏子青先生。”

主教望向晏子青。

“我需要您的帮助。”

晏子青环视四周，好奇地打量着主教。

“主教大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