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差点迟到的经验,这次时穗提前半小时起床,到教室时人不太多,但是——
时穗在自己座位前看了又看,她桌上怎么有那么多礼品袋?桌下也是,怎么那么多礼盒?完全没个落脚地方。
忽然间,她明白了过来。
严泽早早到校,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早到校,为的就是不负使命,将东西提前放到时穗桌上。
他偷偷观察身后少女的行为,只见她二话不说就将桌上的东西挪开,之后打开桌盖,在抽屉里翻来覆去。
严泽纳闷:她在做什么?她不应该问这些礼品是什么东西、是谁送的吗?
他早就在心里编好了小剧场,只要时穗一问,他就立马回答,说是英俊帅气的池哥送的,但是因为池哥不会早起,就只能拜托他送。
然后就会看见时穗感激涕零的表情,说一长串夸池宴的话,愈发爱池宴爱到无法自拔。
然而现在——眼见着时穗将抽屉里的书往书包里塞。
严泽终于按捺不住了,转身问:“时穗,你这是在干嘛?”
“在搬东西呀。”时穗理所当然回答,又想到了什么,望着他的眼睛,真诚道,“严泽,虽然这些天和你聊天聊得并不多,但你打球很帅为人也很义气,多谢关照,我非常开心能做你的后桌,后会有期。”
“你什么意思?”严泽一头雾水。
“桌上这么多不属于我的东西,这不是让我赶紧离开国际班的意思吗?”时穗说道,“虽然不知道我被安排去了哪个班级,但我可以先把东西整理好了,再去老师办公室问问。”
严泽终于明白了时穗的脑回路,大声告诉她:“这桌上哪不是你的东西,全是你的!”
“啊?”时穗疑惑,“不是池宴的东西吗?”
“你不好好看看,这都是女装,你的意思是池哥会穿女装吗?”严泽指了指橙色的袋子。
“我怎么好意思乱翻别人的东西。”时穗有理有据,小声嘀咕道,“我也没认识池宴几天,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癖好。”
严泽深吸了两口气:“幸好池哥不在,你这么乱说话他知道了可要炸了。”
时穗闭上了嘴巴,她当然知道池宴不在,不然怎么猖狂幻想他穿女装。
严泽最后公布答案:“这些东西都是池哥给你买的。”
“给我买的?”时穗表示坚决不信。
“就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不值几个钱。”
“哦哦,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严泽怕她多想,又道,“只是因为看你可怜没衣服穿,你千万不要有任何其它的想法,池哥才不会追你。”
“原来如此。”时穗这才终于明白,“我还以为是因为这周我都穿校服,他嫌弃我脏呢。原来只是可怜我,没嫌弃我脏呢。”
严泽看了看她,少女依旧穿着老土的校服,但袖口和衣领都十分干净,应该是每天都换的。
他说:“反正,池哥肯定是看你每天都穿校服不顺眼,给你买了新衣服就收下好了,也就几顿饭钱。”
时穗不太清楚衣服的价格,也不清楚他们这些公子爷的饭钱。
她犹豫着问:“他一向对小弟这么好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时穗看着他,问,“他对你好不好?”
“很好呀,那不废话。”
“哦哦。”
时速望着礼品袋,发了会儿呆,心想:这些衣服,是不是小弟的工作服?
如果她能留在国际班,今后她会加倍努力的吹捧池宴,他渴了就递水饿了就喂饭,提升自我,成为小弟中的得力干将。
“对了。”严泽压低了声音,八卦问,“你和许朝暮是什么关系?昨天我看到你和他一起走。”
“朋友呀。”
“普通朋友吗?”严泽追问。
“不然呢,昨天我们一起去书店买辅导书。”
“怎么认识的?”严泽进一步追问。
“就这么在路上认识的。”时穗想了下,没有隐瞒,“都去书店买书,穿着同样的校服,就认识了。”
严泽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过了会儿,又道:“许朝暮是比不上我们池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