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刚才是误会了,池宴原本还想和他客气说话,但裴朔旬的眼神,是个男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艹!裴朔旬亲了他的时穗!就是在挖他墙角!
池宴眉眼凌厉:“我他妈把你当兄弟,你他妈是要抢我的人吗!”
裴朔旬这才将视线从时穗转移到池宴身上,平静看了他两眼,笑道:“什么时候,时穗成你的人了?”
此话一出,就是承认在抢人。
空气陷入了一片死寂,一股暗流涌动在他们之间。
时穗:“?”
她想说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才不是谁的人,但在敏锐察觉出危险杀气后,觉得自己还是隐身最好,万一她开口说话,矛头转向了自己怎么办?
都说反派死于话多,她一个恶毒女配,还是闭麦滚远点比较好。
明哲保身的时穗往后退了退,余光瞄到工地上的‘躺尸’有苏醒的迹象,于是也不闲着,捡起地上的板砖就去砸‘躺尸’的头。
就和打地鼠一样,哪个地鼠探头了,立马砸回去。
另一边,还在对峙的两人。
池宴气压沉的可怕,氤氲着戾气的目光停在裴朔旬脸上两秒:“裴朔旬,你疯了吗,你不喜欢时穗,你他妈到底要做什么!”
裴朔旬也不必再戴上伪装的面具,桃花眼自然带着笑意,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时穗呢?”
池宴怔了一秒。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裴朔旬讨厌时穗,说什么图钱接近他,又说什么玩归玩,别动心。
脑海里瞬间就浮现,水族馆撞到裴朔旬和时穗在一起时的画面。
那时裴朔旬的眼神里,分明就不是讨厌的情绪。
是喜欢吗?
池宴想不通了,为什么裴朔旬会喜欢时穗?他分明是最看不上她的!
“裴朔旬,你他妈凭什么喜欢时穗!”池宴单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指关节发力到冷白。
裴朔旬微微一笑:“池宴,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时穗呢?你看清楚,她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乖乖小白兔。”
他的视线看向正蹲在地上砸人头的时穗。
池宴扭头,也看了过去。
阳光没有遮挡的洒下,少女身边扬起的尘埃折射出点点亮光,她单手拿着砖头,干脆利落的砸晕了一个刚要冒头的脑袋。
少女的脸上,扬着笑容。
像是兴奋,又像有点得意。
她另一只手上拿着染血的钢筋。
池宴突然就想起刚刚时穗说的,她身上的血,不是她的。
那是谁的血?
答案呼之欲出。
“这躺在地上一半的、全身是血受伤惨烈的那些人,都是她打的。”裴朔旬问他,“池宴,你还喜欢她吗?”
池宴垂眸沉默了两秒。
短短两秒,他回忆了全部和时穗相处的画面。
最后他抬起头,倏地笑了,双眸明净透亮:“喜欢呀,更喜欢了呢。”
下一秒,池宴眸底阴沉一片:“你呢,裴朔旬,你凭什么喜欢她?玩玩吗?她不是你能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