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愣了一秒,随即笑了。
她没想到池宴那么快就清醒了过来,大家都是纯友谊,表白什么的,就是青春期的冲动。
“是呀,我和池宴就是朋友。”时穗和严泽说道,“严泽,你能不能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到处造谣真的很不好。”
不是情侣?是朋友?
严泽像是遭了雷劈,看了看池宴,看了看时穗。
除了脸上贴了同款创口贴,池宴依旧是那张慵懒中带着点狂妄的脸,时穗也是那张乖甜软糯的脸。
可严泽,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什么微妙的变化。
真确定没搞地下恋?
刚想问出口,一抬头,就对上池宴冰凉的视线。
严泽下意识哆嗦了一下,余光瞥见裴朔旬,立马跑开:“裴哥怎么也受伤了?我去找他,你们聊。”
正朝时穗走去却被拦下的裴朔旬,一脸黑线。
严泽完全不明白自己立了多么的大功一件。
终于没了电灯泡,池宴问:“时穗,你的伤好点了没?”
“医院里的膏药好好用,感觉过两天就能摘下创口贴了。”时穗侧头看他,“你呢,池宴,前天连累到你真的不好意思,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池宴垂眸看她,少女笑容晏晏,看他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
可他现在知道,这并不是爱意。
她并非只对他一人笑,开心的时候,她对好朋友都会这样笑。
心里有些发酸,池宴漫不经心似的说:“没事,我们是朋友。”
恋人都是从朋友做起的。
这两天他想了好多好多。
他发现比起不能交往,他更害怕的是她不理他。
像之前一样的关系也挺好。
他不能追的太狠了,万一把她吓跑了就完了。
在学校也不能太张扬,万一又把她牵扯进无端的险境,他会疯的。
时穗真的好开心。
昨晚还想着,如果今天见着池宴,他还冲昏了头想谈恋爱怎么办。
她已经做好了冲昏了头为了金钱和黑势力答应恋爱的打算,现在他说做朋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没烦恼,时穗开心开心,忽然斜后方冲来一人,扑到了她身上。
宋心颖挽着时穗的手臂:“你别对他笑,他对你图谋不轨。”
她瞪了眼池宴,敌意拉满。
池宴的视线落在她们挽在一起的手上,冷哼:“呵,你才对她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