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老师出教室的时候,时穗就感觉有人跟着她。
只不过和张老师聊题目,她无法分心回头去找跟踪她的人,不过没过一会儿,奇怪的跟踪感就消失了。
她还以为跟踪只是错觉。
没想到是跟踪她的人半路去了休息室。
然后她原路返回,经过休息室的时候,就被拽了进去。
少年高大的身躯陡然笼罩下来,一手撑在她耳侧,像是要将她覆盖,时穗后背抵在门框夹角,退无可退,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木质焚香。
她问过,这是他抽烟后除味喷雾(香水)的味道。
时穗抬眼看他,无语道:“陈洵,你是什么变态跟踪狂吗?”
极长的睫毛遮住眸底,裴朔旬自上而下同她的视线相撞,轻笑了下:“是呀,穗穗妹妹。”
耳朵听得发麻,时穗起了身鸡皮疙瘩:“妹你个头。”
裴朔旬偏头靠近,眉梢微挑,问:“不是你要做我妹妹的吗?”
贴太近了,呼吸缠绵在她耳畔,酥酥麻麻的,时穗觉得热:“离我远点,你热死了。”
正要推开他。
却被裴朔旬抢先一步道:“别推开我。”
管你啊。
时穗伸手推他,裴朔旬却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臂挡住,他略带着可怜兮兮的说:“你看,我为你受伤了。”
‘为你受伤’这四个字果然有用,时穗心一软,手也就跟着软了下来,双手插兜,倚着门框问他:“你找我什么事?”
裴朔旬静静看了她两秒,问:“池宴找你同桌了?”
“嗯。”时穗超平静回答。
裴朔旬实在无法从她神色中分辨出情绪,眉头微皱:“他对你不怀好意。”
“什么是不怀好意?”时穗也皱了下眉,告诉他,“今早池宴和我说了,他就是把我当朋友,之前表白什么的,都是一时冲动,现在反思过后,发现没有那种感情,就是朋友。”
其实今早池宴就说了句‘我们是朋友’,剩下的,全是时穗的扩充。
裴朔旬听完,冷呵一声。
时穗:“你呵什么?”
“没什么,就觉得你好骗。”
“……你才好骗,滚。”时穗白了他一眼后,说,“没什么别的事,我就走了。”
“有事的,穗穗妹妹。”
时穗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恶心呀,你叫我妹妹我怎么听起来那么恶心。”
“哦,是吗。”裴朔旬无辜道,“不是你把我当做哥哥的吗?现在不想做我妹妹了?”
“不想了。”时穗面无表情。
“哦?那你现在想把我当什么?”
时穗叹了口气:“要不是你为我手臂受伤,我想把你当路人的。”
“……”他就不该多嘴问一句。
裴朔旬稍稍弯腰,凑到她耳边,也跟着叹气:“穗穗,我们多年的感情呢?你可真无情。”
时穗扭头一躲,无情道:“哦,是哦,念在感情上,我就收你当小弟好了,还有,别叫我穗穗了,怪恶心。”
在哥哥、路人,小弟中,裴朔旬只能无奈选择:“好的,穗穗妹妹。”
再次被恶心到的时穗:“……告辞。”
她转身就要去开门,却有人手臂比她长一大截,伸手就将门落了锁。
身材高大的少年伸开手臂,轻而易举就将她困在身下,宽阔胸膛陡然靠近她的后背,手臂一弯,从后面将她圈在怀中。
时穗:?!!!
她低头看到胸下多出来的、缠着纱布的手臂,感觉推开他有些不近人情。
时穗只能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