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穗并没有把姜甜瑶的话放心上,只觉得她是个傻逼。
她可是揍了姜家太子,把她接回家,那不就是相当于接回一个炸弹吗?
随时能把姜家炸了,嘻嘻。
下午放学,时穗练完了一本字帖,想着去打折书店再买几本接着练,结果一出校门,就瞧见了姜沉谨。
男人长得帅又年轻,还是熟悉的白衬衫黑西装,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却不是惊艳的目光,而是八卦:哦~原来这就是前段时间和姜甜瑶搞不伦关系的哥哥呀。
姜沉谨并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只觉得是自己的气质和帅气,让经过的人都多看他两眼。
正享受着目光,就看见时穗从校门口走出。
虽然他很不情愿接这个妹妹回家,看见她都有些犯怵,但瞧见她身侧,和她并排走着的人是池宴。
看来没错,时穗和池宴在一起了。
为了攀上池家关系,姜沉谨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深吸了口气:“时穗,家里人都很想你,哥哥今天来接你回家。”
时穗像是听到了个笑话,真逗呀,她哪里有家人呀?
她头也不抬,眼睛也不瞥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姜沉谨追上,接着道:“时穗,上次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哥哥向你道歉。”
时穗感到不可置信,姜沉谨向她道歉?太阳从东边落山了?
她掀眸看了他一眼:“不用向我道歉,我上次已经揍过你了,气早就消了。”
这不由就令姜沉谨回忆起被揍得噩梦,头皮一阵发麻,片刻后稳住心态,说:“时穗,我听说你和甜甜比成绩了,打赌的事就算了,你成绩不好,周末可以和甜甜一起去上补习班。”
“打赌怎么就不算了?”时穗停下脚步,问他,“姜甜瑶没告诉你我比她高六七十分吗?是我打赌赢了,你该滚了。”
姜沉谨愣住:她在说什么?她成绩比姜甜瑶高?什么笑话!
这时,时穗余光正看见姜甜瑶从校门口走出,叫住她:“姜甜瑶,根据赌约,你赶紧带你哥滚。”
姜甜瑶愣了下,周围一起走的小姐妹立马散了开来。
她只能无助的朝姜沉谨走去,拉了拉他的衣袖,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时穗虽然看见他们就烦,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和他说清楚。
她抬头看向身侧,非要跟着她一起去书店买书的人:“池宴,你能先和严泽在一边等我一下吗?我和这两人有事要聊。”
“有什么不好解决的可以找我,我就在旁边。”池宴瞥了眼姜沉谨,眸光凌厉。
就一眼,姜沉谨感到心惊,产生了快跑的念头。
严泽不情不愿跟着池宴来到了一旁的树荫下,前排吃瓜。
时穗只想速战速决,最先开口。
双手插兜,微抬起下巴,她看向姜甜瑶,语气很冷;“姜甜瑶,你告诉你哥我成年级排名多少,你年级排名多少。”
姜甜瑶咬了咬唇,有些屈辱,不想说。
时穗也不逼她浪费时间:“行吧,你不想说那我说。”
时穗抬头看向姜沉谨,直接道:“姜沉谨,我年级排名第7,姜甜瑶排名第89,是我打赌赢了,所以愿赌服输,从此以后,你们姜家人就从我面前消失,看见我就要躲着我,听明白了吗?”
声音清晰明亮,嘴角还挂着淡淡的讥讽。
姜沉谨愣住,年级第7?
他高中也是在星华读的,要知道,年级前十的可都是学霸中的学霸,一个乡下来的,能考年级第7?
他怀疑时穗话里的真实性,问姜甜瑶:“她说的都是真的?”
姜甜瑶很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时穗觉得自己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转了下脖子,双手从口袋里拿出。
微微歪头,摁了摁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声响,友善的笑了下:“你们现在还不滚,是想挨揍吗?”
这么友善的微笑,姜沉谨再熟悉不过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连忙带着姜甜瑶离开,边走边满是怒气:“她真考年级第7?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她打赌?”
另一旁的严泽完全傻眼。
身为八卦犬的他,不仅嗅觉敏锐,听觉也相当好。
这满嘴滚呀、揍呀的人,是他认识的乖巧安静柔弱的时穗吗?
“池哥。”严泽小声说,“我怎么感觉时穗气质变了?是不是因为和我们待久了?我明明和她说话的时候都很轻很柔的,生怕吓到她。”
池宴瞥了他一眼:“呵,怪不得你这学期声音那么夹。”
同样生怕吓到她却被她吓到过的池宴:女孩子为了保护自己会揍人怎么了吗?只能说更可爱了。
*
时穗沉浸练字,接下来的几天对她来说都比较平静,除了走路上经常会有人看她,然后对她打招呼外。
她搞不懂为什么,于是随机朝着一个路人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