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他一定要坐主桌。
*
另一边,校医室。
少年侧脸凌厉分明,他撩起眼皮:“裴朔旬,你一开始没认出时穗,也没见得你有多爱她吧?为什么要和我争呢。”
戳到痛处,心脏像是被小刀划开,鲜血淋漓,泛出疼痛和苦涩。
他如果能早点察觉出对她的爱意,而不是等离别后,爱意生成参天大树。
他如果能第一眼就认出她,而不是等现在她身边群狼环伺,不只有他一人。
如果能回到最开始遇到她的那天,就好了。
……
可世界上没有任何如果,有的只是追悔莫及。
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裴朔旬撩起额前碎发,重新佩戴眼镜,镜光下冷光湛湛。
他在窗户前站定,背对着池宴,薄唇轻启。
“是你自作多情在我面前天天说她追你,我被你误导了所以才没第一时间认出她,如果不是这样,也就没你的机会了。”
“你也明知我喜欢她那么多年,为什么要和我争呢。”
两人陷入了沉默,都从对方的话中,清楚对方不会放手。
裴朔旬视线看向窗外,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的开口:“池宴,我们都不是她喜欢的人。”
池宴正要离开,顿住脚步,冷笑了下:“她肯定不喜欢你,毕竟你们认识那么多年,要是喜欢早就答应你了。”
“是呀。”裴朔旬薄唇微微扬起弧度,“但我们认识那么多年,就算是不喜欢,也离不开。”
池宴烦躁的揉了下头发,拧动门把手。
“你是要去找她吗?”裴朔旬回眸看他,“她现在在楼下,可并不需要你。”
池宴迟疑了会,松开门把手,大步来到窗前,往下望去。
光是看背影就能认出,时穗正和许朝暮并肩走着,似乎是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少女歪了歪头,脚步都变得无比轻快,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
远远望去,就像是校园里恩爱的小情侣。
“池宴,你确定她喜欢的人是你吗?”裴朔旬微挑眉梢,倚靠在窗前,偏头看他。
池宴面色沉了沉,唇线一点一点拉紧,一阵心烦意乱。
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确定,许朝暮是个很大的威胁。
裴朔旬满意的欣赏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补刀:“你向来是最有自信,不然也不会产生那么大的误会。”
池宴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冷冷的扫了眼他。
裴朔旬眯了下眼,笑了:“我们都不是她喜欢的人,与其互斗便宜了别人,为什么不能联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