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流放犯人的身份一旦背负,若不能找到机缘恢复,便将伴随一生,三代之内,都将是流放犯人的身份。
这样的命运,是何等的悲惨和无奈。
再者,他们以后所生育的孩子,也将因为这个平民的身份而失去参加科举考试、步入仕途的机会,从此与功名富贵无缘。
更重要的是,那流放犯人的日子,充满了无尽的艰辛与困苦,每日都在生死边缘挣扎。
然而,就是在这样艰难无比的情况下,夏知晴却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嫁给时珺,这份决心和爱意,实在是太难得了。
如此真挚深切的深情,在这世间可谓是少之又少,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听到时溪所言,在场的夫人们、小姐们纷纷落泪,那泪水饱含着对这段深情的感动与敬佩。
甚至连一些平日里看似铁石心肠的大男人,此刻也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花,内心深处被这份深情深深触动,久久难以平复。
一旁那年轻的小伙计,听闻此言,眼中更是闪烁着泪光,那泪水仿佛不受控制般顺着脸颊滑落,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秦柔此刻完全傻眼了,这究竟是怎样一种诡异的情况?
她不就是要秦萝带着她去吃饭,怎么就成苦情现场?
她要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局面?
时溪微微侧过身去,用帕子仔细地擦干眼角残留的泪痕,随后重新转过身来,面向众人,神色凝重地再次开口道。
“大家想必都清楚,站在诸位面前的这位,才是真正的夏家二小姐,也就是曾经无比尊贵的安阳郡主。”
顿了顿,接着说道。
“作为郡主时,她便屡次三番地试图破坏本县主嫂子的清誉和名声,手段之卑劣,令人发指。”
“当初在京城里四处流传的那些关于本县主嫂子不堪入耳的传言,皆出自她之手。”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面露怒色,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直接朝着秦柔指指点点,眼中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天呐,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的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她一个郡主,没想到背地里竟干出这种勾当,太坏了。”
“没错没错!当初我就觉得奇怪,怎么会平白无故地传出时家大儿媳不利的流言蜚语,原来罪魁祸首就是这个人在暗中搞鬼。”
“太可怕了!若她还是郡主,不知道有多少冤魂!”
“好在她如今不再是郡主,老天有眼啊!”
......
等众人再次安静后,时溪微微抿唇,继续说道。
“不仅如此,她还丧心病狂地让人将本县主的嫂子推进水中,妄图置她于死地。”
“若不是……若不是本县主及时发现,把人救了上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说到这里,她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忍不住捂住脸庞,再度大哭起来,那楚楚可怜的神态,让在场之人无不心生怜悯之情,同时也对秦柔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怒不已。
夏知晴赶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时溪拥入怀中,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不安与伤痛都揽入怀中。
她自己也被时溪说得这番话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