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卿说：“是”沄沕有些欣喜也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听见凡卿带着平常心的语气，没有往事的不近人情和冷漠，凡卿看了一眼沄沕，像是察觉到什么，立马咳嗽一声说：“你境界快突破了”说完就离开了大殿

沄沕看向渐行渐远的背影喃喃自语的：“你有些不一样了，变得比之前好相处了”

夜幕很深邃，像是一双凄凉的大眼睛，让人心里很是忐忑

青殿内灯光微弱

夜色愈加深沉，沄沕走进青殿中，姬言坐在大殿中，用左手托着下颚，闭目养神般，沄沕走进来的那一刻，姬言的眼眸便动了一下，似乎早就知道其会过来

沄沕上前轻轻唤了一声：“姬言”

姬言缓缓睁开双眼，正襟危坐起来：“你来了”

沄沕点头，叹口气说：“姬言，你明知道我和凡卿之间并非那样，为何还要让我们喝下交杯酒”

姬言目光微咪：“过来就是问这个？”

沄沕有些急促的说：“你的做法有些强人所难”

姬言盯着沄沕：“强人所难？难道沄沕仙子看不上凡卿？”

沄沕一听连忙挥手：“不是的……”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于是迅速改口道：“是的……”然而，很快又发现自己越说越乱，最后竟然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我的意思是，是……”是了半天，沄沕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抬起眼眸看向姬言。而此时，姬言也正注视着沄沕，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沄沕立刻明白了一切——姬言什么都知道，甚至连自己心中的小九九也一清二楚。

从头到尾，只有自己天真地以为这是真实的，深陷其中并信以为真。事实上，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权谋的表演罢了。攒天教虽然不如御阳仙殿那样有着悠久而深厚的底蕴，但如果能够让凡卿圣子心甘情愿地留在攒天教这么久，对外传播出去，无疑会给攒天教带来极大的好处，让人误以为攒天教与御阳仙殿有着深厚的交情。

此外，如今姬言已经恢复了双灵根，实力大增，有足够的底气保护教派和众人。而凡卿也因为攒天教的庇护，何时何地都是利大于弊的。这个排面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互惠互利的

怪不得凡卿的态度是随和的，没有一点过激，想到此处，沄沕究竟的烦恼一下子就没有了，自己何必太认真，你们的较量，我静观即可

姬言起身走向沄沕，低头缓缓看向沄沕：“发带的款式和图案是我亲自挑选的”

沄沕吃惊的后退了一步：“什，什么”手不自觉的摸向头上的发带

姬言温柔的再次重复说：“挺好看，和你很相配”

沄沕脸色微红：“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看着沄 沕仓皇而逃的背影，姬言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温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