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床上的人,闻绒雪只觉全身血液倒灌,满目赤红如血,脸色煞白如纸,颤颤巍巍的伸着手指着床上的人,半天说不出来话。
那夫人看闻绒雪的样子,无奈叹气。
“绒雪,你先回房去吧,这里母亲来处理就行了。”尤氏看闻绒雪的脸色,怕她出事:“丹若,快点扶你家二少夫人回去休息,一会太医就来了。”
丹若已经被吓死了。
明明进去的是大公子啊,怎么现在床上的是二公子。
“二少夫人......”丹若颤着手去扶闻绒雪。
“滚开!”闻绒雪怒斥一声,一挥袖子将丹若甩开:“我看谁敢动本夫人!”
尤氏蹙眉,警告道:“闻氏,你失态了!”
“本夫人失态也是你们逼得!”闻绒雪尖叫一声,凶狠的瞪向尤氏:“怎么母亲着急把我赶走,是想将此事暗暗压下,事后再找个由头,将这个小贱人给二公子抬了姨娘吗?告诉你,只要本夫人在一日,你休想!”
尤氏惊诧的看着突然变了一副脸面的闻绒雪,颤声低斥:“你敢这么跟本夫人说话?”
闻绒雪冷笑一声,不搭理尤氏。
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床上的人,眼神中带着暴虐的狠厉,如嗜血的野兽,目光森冷,如来自阴间索命的厉鬼:“江景琛你真是好样的,本夫人才怀上没多久,你就按耐不住另宠新人了?”
江景琛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看着床上的狼藉,再听到闻绒雪的责问,江景琛内心愧疚:“绒雪,你听我解释......”
“闭嘴,本夫人不想听!”闻绒雪现在看到江景琛就恶心,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江景琛被吼的没脸,脸色黑沉如水。
“还有你!”闻绒雪看着青棠的目光犹如死人:“身为本夫人的贴身丫环,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爬上本夫人夫君的床?”
青棠早就懵了,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江景琛的床上的,现在只能磕头求饶:“二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夫人明鉴!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众夫人在知道这床上的是江家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的贴身侍女后,就悄悄地溜走了。
热闹诚可贵,性命价更高!
“奴婢真的没有想要勾引二公子,更没想过爬......爬......”青棠整个人都吓傻了,顾不得衣衫不整,连滚带爬的跑到闻绒雪的脚边,脑袋磕得砰砰作响:“二少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原本在院子里好好的,中午吃了一口饭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醒来就......”
青棠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边江景琛也在思考,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得,明明他还在前院喝酒。
酒......
青棠如何出现在这里的闻绒雪自然清楚,只是她还是没想明白,明明应该是江景珩的,如今怎么就变成了江景琛?
“怎么会?怎么会呢,明明应该是......”
闻绒雪这边还没想明白,那边江景琛见青棠磕得额头见血,早就看不下去。
一把将青棠拉到身后,维护之态尽显:“闻绒雪,这件事情确实是本公子对不住你,不关青棠得事,要怪就怪本公子不胜酒力,吃醉了吧!”
事到如今,江景琛依然在为青棠辩护,这让闻绒雪怎能不怒:“你现在还在维护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