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元老院议事厅内,洁白的大理石柱在摇曳的烛火映照下,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雕饰精美的穹顶仿若无声的旁观者,见证着一场足以颠覆帝国认知的议事。
平日里沉稳矜持、高谈雄辩的元老们,此刻齐聚一堂,气氛却凝重得仿若暴风雨将至,所有人都被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心神不宁。
一名风尘仆仆的探子单膝跪地,他身着粗布衣衫,满是泥污与汗渍,长途跋涉的疲惫写在脸上。
可神情中的紧张与惶恐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声音颤抖地汇报着:“诸位元老,东方现一劲敌,名曰赵国!听闻其已跨海出征,接连征服诸多异域之地,所到之处部落归附,郡县新设,军威赫赫,如今势力似有西进之势。”
元老们面面相觑,最初的几秒,震惊与狐疑交织在他们的眼眸之中。
前排一位身着紫袍、白发苍苍的元老率先打破沉默,他嗤笑一声,满是不屑地说道:“东方蛮族能有何作为?不过趁周边弱小逞凶罢了,我罗马铁军纵横四海,什么样的强敌没见过,岂会惧这无名之辈?”
这一番话引得不少元老附和点头,在他们的认知里。
罗马帝国是文明世界的中心,是沐浴着神恩、靠严明律法与钢铁军团铸就的不败之邦,东方国度向来神秘却也蒙昧,怎堪与罗马抗衡。
然而,也有几位历经战阵、深谙世事的元老并未被这轻敌之语蒙蔽。
有着深邃眼眸的克劳狄乌斯元老缓缓起身,他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诸位莫要过早定论。能远渡重洋、开疆拓土的军队,绝非等闲。我曾听闻东方战事谋略,诡谲多变远超想象,他们擅长以弱胜强,巧用天时地利。”
这番话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激起层层涟漪,议事厅内议论声渐起。
为求真相,元老们速命帝国庞大的情报网全力打探赵国虚实。
一时间,从繁华都市到偏远边境,从地中海港口到内陆商道,无数密探如隐匿暗处的幽灵般出动。
商船、驿站、酒馆,皆成了情报交换之地。
数周后,第一批情报如雪片般飞回罗马。
当书记员在元老院诵读报告时,众人脸色愈发凝重。
赵军海战之勇超乎寻常,战船坚固、航速颇佳,更有威力惊人的弩炮安置其上,能于千米之外洞穿船身。
陆战亦是勇猛无畏,战术灵活多变,骑兵冲锋锐不可当,可迅速撕开防线,步兵配合默契,长枪如林,刀盾手灵动穿梭,还擅用计破敌,常佯装败退、设伏突袭。
一场模拟推演在军营校场紧急展开,将领们围坐沙盘,神情专注。地图上详细标记出赵国大致行军路线、新占区域,随着推演棋子的挪动,战况逐步呈现,众人不禁倒吸凉气。
依照当前情报预估,若赵军全力西进,罗马边境防线恐不堪一击。“不可小觑,此等军队若至,边境危矣。”
执政官拧紧眉头,大手一挥,下令强化东部边境防线。
军令传至各行省,军团迅速响应。士兵们结束休假,匆忙归营,擦亮铠甲、磨砺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