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上的柳树下，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正在交谈，只是无人知晓他们谈论的内容。

“聊聊吧，你的过去，皇宫里的事。”

帝明雪第一次露出这样难看的表情。

双手不禁攥紧了大腿。

帝明雪长舒一口气：“陈长老，我……”

“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愿意说出来，我就收你为徒呢？”

帝明雪一愣，收徒？对方可是天玄气流宗的大长老，实打实的幻仙啊，身上的手段自不必多说，能学到一知半解都对自己大有好处。

帝明雪，你可以的，不过是一些旧事罢了，没什么好怕的。

“呼……我从小生活在宫里，我不知道那个叫帝天的王八蛋长什么样，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我从小就和母亲相依为命，可后来，那个该死的女人！”

说到这里，帝明雪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眼睛红的要杀人，周围也结起冰霜。

陈古微微运气，冰霜便全部化掉。

“那个叫洛媚的女人，她逼死了我母亲，还整日将我当做下人一般使唤殴打，我过了十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要报仇！我要让洛媚和那个狗皇帝帝天，都付出代价！”

帝明雪的眼泪流了下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当着陈古的面说出了怎样大逆不道的话。

“之后呢？你是如何来到天玄气流宗的？”

帝明雪擦干眼泪，恢复了些神智。

“后来，洛媚将我许配给了周家的小公子，也就是……周玄墨，周玄墨要来修炼，便也将我一同带来了。”

周玄墨……接收了这么一串信息，脑海中那个棋盘的思路瞬间明了，帝明雪，周玄墨，这二人将会站在风暴的中央。

陈古万万没想到，许久之前那个不起眼的一子会是掀翻整个棋盘的关键。

陈古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陈字。

“你可愿做我的徒弟？”

……

“宗主……您瞎说什么啊，我是男的啊……”

王凌霄此时心都快跳出来了。

千风尘则是笑了笑，把糖葫芦送到自己嘴边吃了起来。

千风尘悠悠开口：“我好歹也是真仙境，岂会连男女都看不出来？起初我并不知晓你女扮男装的理由，也并不感兴趣，直到你亮出你那支笛子。”

王凌霄心头一颤，果然还是被认出来了。

千风尘又吃了一块：“我年轻时游历四方，曾到过一个西域小国，名为翠竹国。”

王凌霄低着头，静静的听着。

“那虽是个小国，但却有着一件王室世代相传的仙器，翡玉翠竹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