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等老五媳妇和老七媳妇醒过来你再抹眼泪!如今哭哭啼啼是死人了吗?莫要打断太医的问话!”
皇帝毫不掩饰自己对皇后的厌烦,演什么演?人命关天呢!还搁这演,耽误了时辰,出了人命,皇后可担待得起?
皇后只能悻悻地闭上嘴。
“傅太医,继续。”
皇帝示意傅太医继续向侍女了解情况。
得了皇帝的允许,傅太医便继续自己的问话。
“姑娘可知淮王妃的药方中有何物?如今药方在何处?”
若能知晓那药方是否有一味药和皇后茶中那一味药相冲相克,便能知晓淮王妃的病因,他也好下药。
“奴婢不识字,不知药方中有何物。这药方得问淮王府中的医士方能知晓。”
她一个婢女,又怎会识字?识字的姑娘家都是大门大户人家的姑娘。若她是这样的姑娘,何至于沦为婢子呢?
那药方司徒淮也见过,不知他那记下几味药?只是,像这种不确定的事,当奴才的自然是不敢随口说出来的。
总之,若想拿到药方,找淮王府的医士准错不了!
“小路子,向淮儿讨要令牌,派人拿着淮儿的令牌把淮王府的医士请过来!”
总得弄清事情,反正皇城就这么大,淮王府离得也不远,让御林军这些脚力好的人去请医士,很快便把人请来了。
“是,老奴这就去请示淮王殿下。”
不管皇帝要路公公做何事,路公公都毫无怨言,按吩咐办事。
路公公走了,傅太医转头看向鸢尾。淮王妃那,傅太医基本上能断定问题出在哪了。
只要淮王让那医士把药方拿过来,确认是相克,或是因为皇后的那味药加强了药效,那便能化解。
如今两位王妃有那么多太医守着,都拿出看家本领护着王妃们的命脉。护住王妃的命脉,就等于护住自己的项上人头,这些太医能不使出浑身解数吗?
至于苏清晚,渊王府,还能问问眼前这位姑娘,傅太医方能确认渊王府的情况是否和淮王妃一样。
“姑娘,该你了!渊王妃今日在府中可吃过何物?”
傅太医为了不给鸢尾制造压力,他说话很温和。
自己的主子出事了,这些奴才们跟着担惊受怕,更害怕主子把罪责放他们这些奴才身上,那真的是冤枉啊!
冤枉还不打紧,还无处申辩!就这么被扣上罪名,有命活着出去,也没有哪个大门大户能接受他们?
如此一来,无事可做,还不是活活饿死!
“王妃大病初愈,如今日日喝着府中医士调理身子用的药方。至于别的,今早王妃喝了小米粥,午膳也没什么胃口,就吃了鸡蛋羹。”
调理身子用的药方,听及到此,傅太医便知问题出在哪里。
两位王妃皆在喝药调理身子,出现同样的症状,傅太医更是多了几分把握,指定是她们药方中有一味相同的药和皇后茶中的那一味药相克或药效增强!
“药方何在?”
傅太医又问了鸢尾和淮王妃侍女同样的问题。
“自是在府中医士手上,大人也可以问问渊王,兴许他记得有几味药,药方是渊王让医士开的。”
鸢尾把这事推到司徒渊身上,她才懒得应付这些个太医!
“如此,请皇上恩准老臣入内询问二位王爷。”
既然王爷见过药方,自然是知晓其中有何药物,那么,傅太医一问便知,何须还去请府中的医士呢?
这一来一回的,怪耽误事的!再说了,性命攸关之事,岂能耽搁?
“好,好,傅卿你快去,莫要耽搁了!还有你们俩,赶紧回去照顾好王妃!”
既然傅太医心中有了大概的定论,那就不必再审问这些奴才了,救人要紧!
“是!奴婢告退!”
“是,老臣退下。”
傅太医和鸢尾以及淮王妃的婢女行礼准备退下。
此时,皇后身边的婢女正好拿了茶渣过来。傅太医停下了脚步,查看了茶渣,并无他之前闻到的那味药,难道是他搞错了?
不应该啊,他刚刚明明闻到有藏红花的味道。如此浓郁的藏红花,怎会错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