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乐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谢听晚那裸露的背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鞭痕。
有些地方甚至还在渗血,新旧伤痕交错在一起,触目惊心。
谢安乐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满脸不可置信:“阿姐,这——”
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谢听晚却面无表情,仿佛对这些伤痕已经麻木了一般。
她轻轻拉起衣服,语气冷漠地说:“这不是你的好父亲、好母亲施加于我的吗?”
听到这个答案,谢安乐整个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毕竟在他心目中,父亲是那个整日笑呵呵的慈祥男人,而母亲则是善良温柔的女人。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父母竟然会这样对待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谢听晚穿好衣服后,转身看向谢安乐。
当她看到谢安乐眼中闪烁的泪光时,心中不禁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她自嘲地摇了摇头。
就在刚刚,她竟然竟然对这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子哥,产生一些莫可名状的期待!?
真是可笑!
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
只有实力!
和到手的权力!
弟弟!?
那是什么东西!?
思及此,谢听晚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谢安乐,“你出去吧!以后,没事的话,不要再来了……”
听到这话,谢安乐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收敛了一番神情,然后走出了谢听晚的院子。
谢听晚看着谢安乐失魂落魄地背影,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
就在这时,玉傩缓缓走到谢听晚面前,似乎想要安慰她。
但最终只说了一句:“少主——”
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无奈。
然而,谢听晚并没有回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说实话,我真的很羡慕江逾白……”
玉傩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少主何意?”
“我羡慕他的勇气……”谢听晚继续说道,“说叛宗就叛宗,不是谁都有他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的……
而且,最让我佩服的是,他对待至亲之人的背叛,没有一个劲沉沦其中,而是快刀斩乱麻……
此等男儿,此等心性,此等实力,可不就是吾辈楷模吗!?”
玉傩默默地听着谢听晚的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过了许久,她轻声说道:“少主,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一样……”
谢听晚微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然后,她站起身来,语气略带疲惫地对玉傩说:“玉傩,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走进内室,留下玉傩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轻轻叹息。
……
谁人,都羡慕江逾白!
但江逾白不知道。
此时的他,正一边和云潇潇用传讯符交流,一边顺手解决一些心怀不轨之人。
手起剑落,便是数人性命!
飞溅的血迹,不经意间在他的脸颊之上,开出绚烂的花……
云潇潇将这些日子长生宗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说给江逾白听。
江逾白在淡漠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尸体,静静地听着云潇潇的娓娓道来。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道:“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发生了何事,可是……受了伤?”
另一边,云潇潇一愣,“……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