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脑袋迷迷糊糊,下意识照做,等落入罗冠怀里时,才一下回过神来。
“这么僵硬做什么?!给我软一点,这一遭要真熬不过去,这就当是我的补偿了。”
“这是老子应得的!”
耳边是罗冠恶声恶气的低吼,花神却顾不得羞恼,她紧闭着眼,脸上一片红霞。
“他竟选择留下,他没有抛弃我,他要与我同生共死……”心里面越来越柔软,就如花神的身体一样,她顺从的让那两条胳膊,将自己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感受着他的心跳与呼吸。
“他好高,怀抱很有力,虽然硬邦邦的,却比想象中温暖许多……这就是爱吗?”
这一刻,花神真上头了。
罗冠吸了吸鼻子,又吸了吸鼻子,他嗅到了一股如出一辙熟悉的花香,却比之前都更加浓郁甘甜。
卧槽!
罗冠两眼震惊,心想不是吧,都现在这种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在这跟我搞黄色!
咋滴,死到临头觉得老处女没意思,想玩个放肆局?
怀中佳人似水,馥郁幽香弥漫口鼻,温度飞快升高,罗冠咬牙切齿,青筋一根根的暴跳如雷,“好你个花神,给我来这套是吧?要不是场合不对,我必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实践方出真知!”
闭上眼,罗冠废了好大劲,才将乱糟糟念头压下,大局为重啊。逃出生天,黄色随时都能搞,想怎么搞就怎么搞,跑不掉一切就踏马都完蛋了,一日爽与日日爽,孰轻孰重罗冠还是能分得清的。
吐出口气,罗冠凝神感知,体内空荡荡一片,银白与魔种之力全部销声匿迹,仿佛不曾出现过一样。
“两位,咱打个商量吧,要不然请你们哪位出手,打破神秘与未知,帮我从这逃出去?真的,我现在情况你们都很清楚,是真没招了,再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没反应。
“咳!若一人势单力薄的话,咱也可以联手,对不对?您二位携手之下,那威力恐怖绝伦,区区神秘与未知算什么?不过土鸡瓦狗耳,弹指可破!所以,要不然咱们试试?”
还是没反应。
罗冠拉下脸,语气沉沉,“我说,两位可要想清楚了,我如果死在这,你们也落不得好。大家一根绳的蚂蚱,大难临头了还装深沉,那可就没意思了!要活,大家都能活,要死,大家一起死,你们可想清楚了,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这就是下下之选。
也是罗冠计划中的下策——即,玄圣不搭理,“封山遗迹”去不了,那就只能靠体内这两位大爷搏一搏。
好话说了,威胁也摆了,没动静是什么情况?喂!二位,活着不好吗?就这么着急去死。
别说你们听不到,都是聋子哑巴啊,别玩深沉了,再不动起来可就真来不及了!
耳边可以听到,花神变粗的喘息,她身体温度越来越高,倒不是真的浴火焚身,而是来自神秘与未知的侵蚀,正变得越来越恐怖——置身此地,如在其肠胃之间,停留的越久,则侵蚀越强。
这是一种叠加,只要逃不出去,任你有千百般手段,最终都只能被吃的干干净净!
她快撑不住了。
其实,能撑到现在都已算惊人,花神大道重聚不久,便遭遇连番恶战,尤其是妖九的手段,哪怕有彼岸指引帮助,她也已身受重创。
“两个王八蛋!”罗冠心头发狠,“老子就不信了,我死在这,你们就能落得好!”
咬着牙,他将花神往怀里紧了紧,“别死扛着了,收了你的道蕴,躲我怀里来。”
花神想再坚持一下,可罗冠一开口,她一口心气泄掉,马上就觉得虚弱万分,让自己紧紧贴在他身上,感受着罗冠的怀抱,她甚至想,“就这么死了,似乎也不是一件太过可怕的事情……”
如果让罗冠知道,肯定喷她一脸,姐姐你活了几个纪元,可以觉得生命没什么意思,但我还很年轻,我还没活够啊,你要死自己死行吗?你跑来着祸害我干啥?!
他现在是真的很恼火,也跟银白、魔种杠上了,“银灵子是吧?真魔是吧?你们都牛逼,都是了不起的上位存在,你们都不怕死,我一个小小修士有什么好怕的!有种就都别动,谁动谁是狗!”
冷,极致的冰寒,缓慢却坚定的沿着周身毛孔,不断侵入体内。
罗冠的意识变得越来越缓慢,局势正在朝着恐怖深渊坠落,直到这个时候他体内,突然生出一丝变化。
丝丝缕缕银白,自罗冠血肉之中浮现,而对面则是一颗通体赤红,散发恐怖魔气的魔种。
“呵,两个狗贼,还是稳不住了吧?”罗冠冷笑一声,意识瞬间就被无尽黑暗吞没。
而就在罗冠意识昏迷瞬间,银白与魔种同时动了,两者瞬间碰撞到一起,一方银白神光大作,另一方魔气滚滚冲天,彼此疯狂厮杀、吞噬。
原来,他们都在等,等罗冠陷入濒死状态,失去一切反抗。
这样不论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都可接掌这具身躯,让濒死的罗冠真正死去,又或者陷入永无尽头的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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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种很强,出自真魔本体,是几乎无法被灭杀的存在,否则当初造下无边浩劫,真魔也不会只是被永夜镇压。
可银白的来历、根脚的确恐怖,竟连不死不灭几乎永生的魔种,都能硬生生的磨灭。
尤其银白的恐怖属性,居然无惧真魔之力侵蚀——事实上,若非忌惮银白的存在,真魔魔种早就出手,夺取了罗冠的肉身,双方相互忌惮、提防,才勉强相安无事。
如今平衡被打破,厮杀之下却是银白逐渐占据上风,无尽银白之光像是一张大网,将魔种卷入其中,滚滚魔气被困于其中,不断消磨、溃散,如此下去被吞噬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