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眉头紧皱,“废物!把话说清楚点,东西是被谁取走了?又是奉的谁的命令?”
亲信脸色发白,硬着头皮道:“那个……属下请求单独通禀……”
“哼!”周怡冷笑一声。
齐侯沉声道:“今日之事,涉及陈王殿下,无论涉及到谁,都必须追查到底,绝不姑息!你不必遮掩,直接说,顺便贵客做个见证。”
“这……属下遵命……”亲信哭丧着脸,“水灵说,是有人奉了齐侯大人您的命令,取走了天雷石……”
嘭!
齐侯拍桌而起,一脸惊怒,“胡说八道!本侯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他脸色铁青,“那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你问了没有?”
亲信急忙道:“属下问了,水灵说只知道那人姓魏,还给了一道图影留像。”说话间,他取出一颗水珠,随着法力注入其中,水珠快速膨胀,里面浮现一道模糊身影。
虽然并不清晰,但齐侯日思夜念,再加上跳动神经的姓氏,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魏庄!”
他惊怒退去,转而心头狂喜,好你个魏庄,谁的宝贝不好,你非要去动陈王的东西。而今日来的又是周怡这个,心高气傲的臭丫头,这件事就有了很大操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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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急转,齐侯脸上却露出为难,他挥了挥手,沉声道:“本侯知道了,你们都下去。”
等亲信等人离开,他这才转过身来,犹豫一下,道:“贤侄女,要不这件事,你先别管了……这魏庄,可不是易于之辈,最好请陈王另外遣人过来,贤侄女莫要多想,本侯与周氏颇有交情,这都是为你好。”
周怡俏脸紧绷,眼露恼怒,为我好?你是瞧不起我吧!魏庄?什么牛鬼蛇神,也配让本小姐忌惮?她冷着脸,沉声道:“齐侯大人,晚辈奉师命而来,调查清楚此事,既是魏庄取走了天雷石,请您将他找来便是,其他的事情,晚辈自会处理。”
“你……唉,贤侄女,本侯记得宋重,是你的表弟吧?不久前,他就死在魏庄手中,你叔叔周智当时也在现场。并非本侯不愿帮你们,实在是因为,魏庄得到了,一件强大‘收容物’的认可,上面传话不可轻动,所以……本侯真的劝你,不要再插手了,免得引火烧身。”
什么?宋重被杀之事,也是这魏庄所为?!虽然只是个,她不在乎的表弟,可对方身上依旧,流着部分周氏的血脉。周智叔叔居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哼!还一向自诩聪明,就是这么让人,践踏周氏的脸面?
周怡心高气傲,听到这些事情,内心怒火熊熊,脸上阴沉欲滴。魏庄,好一个魏庄,真以为得到了一件“收容物”,便可肆无忌惮?今日就让你知道,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今日,便借师尊之威,将这魏庄碾碎,也好让那些蠢蠢欲动之辈知晓,周氏巍峨不可轻碰,否则怒火之下俱成齑粉!而且通过这件事,或许还能帮助父亲,在家族权利交迭过程中,获取更多好处,一念及此周怡眼眸漠然,“齐侯大人,晚辈尊你为长辈,才始终恪守礼节……但也请您不要忘记,我今日是代表陈王前来,齐侯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不要再过多插手,如何?”
齐侯脸色一黑,露出惊愕、尴尬,“贤侄女……你……这……唉!好吧,算本侯多嘴了,既然贤侄女执意处置,本侯这就命魏庄过来,剩下的事情,贤侄女自行处置吧。”
说完,他拂袖就走,嘴角却露出笑容。很快,齐侯便以帝灵卫名义,给魏庄下发了一份,措辞严厉的通知,让他即刻归来。
而与此同时,这件事也很快传开,不少人一怔,马上就从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齐侯这人还真是心黑啊,居然借刀杀人……周氏那小丫头,也真是够蠢的,被人做了刀还半点不知。但这种事情,只能自由心证,尤其传出齐侯事前“劝阻”之事……啧啧,如此一来,即便最终事情闹大,周氏与陈王知晓后,都不好说什么。
毕竟,齐侯已经阻拦了,是周怡心高气傲,一意孤行。而魏庄,会乖乖束手就擒?啧啧,就那位一言不合,当场杀死宋重的心性,肯定不可能,恐怕要有热闹了。
刘寅听闻之后眉头紧皱,魏庄取走了天雷石?他要的不是,内三一八号“收容物”吗?怎么又跑到水灵那去了?不对,不对!刘寅突然觉得,他似乎漏算了什么。
他沉吟再三,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精芒,既然魏庄可以出现在,水灵所在之地,那他同样有可能,出现在帝皇武备库核心区域,其他任何一处。于勇是在那片区域出事,又被神秘人物救下……这个人,会不会是魏庄?
一念及此,刘寅眉头皱的更紧,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魏庄这人本就神秘,背景来历未知。别人知道“季越门人”后,第一时间就会告发,但他或有着自己的盘算。
‘不行!不能让魏庄出事,否则极有可能,将我跟于勇牵扯进来。’刘寅转身就走,很快第二道传信,直接下发给罗冠——天雷石一事暴露,事关陈王,谨慎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