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柳瞧宋枳软将宋惜的日录合上后,就捂住了脸,就算如此,泪珠还是从指缝间漏了出来。
“姑娘,老爷是放心将您交给五公子的……”
银柳亦是没想到晏骜川这些年来,为宋枳软做了这么多,感动得红了眼。
“姑娘,五公子是真心待您好,老爷和夫人在天上看着也会替您高兴的。”
宋枳软无声点头,握住自己手腕上的福镯,上头的小铃铛晃了又晃,镯子内侧还雕刻了一个圆润可爱的枳子。
手艺瞧上去同外边卖的没什么两样,甚至更为精巧。
她不知道及笄那年,晏骜川到底熬了多少个日夜才将雕刻的手艺练的炉火纯青。
却清楚他的这份心意,她此生绝不能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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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至中秋,秋闱放榜那一日正好是皇后生辰,早在前几日,皇后便将宴请的消息传达给各府夫人,晏家曲夫人自然也收到了邀约。
这次老夫人身子不适,留了甘夫人在身边伺候,秋夫人本就不喜欢参加宴席,便也留在了晏家。
故而这次老夫人让宋枳软陪着曲夫人一同入宫赴宴。
晏珺拿着王家的罪证交给晏梦回后,便没了消息,宋枳软派人问过一次,但晏珺的人却送来消息,让她不必担忧,他们有法子应对。
晏珺不是轻易承诺的人,既然放下了话,便说明事情是能成的。
皇后生辰只邀了贵妇人,并未大操大办邀请朝臣,但各府准备的礼还是得精心挑选。
晏梦回这段时日都很忙,曲夫人请了二房去挑选生辰礼。
曲夫人同甘夫人一块,带着晏琉和晏琦去几家京中颇有名望的首饰店挑选,半路,晏琉言及笔墨纸砚没了,甘夫人便放他去买。
只是晏琉却并未去买笔墨纸砚,而是到了邻街的木五茶楼。
“四公子。”茶楼伙计一眼就认出了人,显然,晏琉是这儿的常客了。
“主子在二楼等您。”
晏琉眸底微动,有些迟疑之色,还是跟着伙计上了二楼。
“等你许久了。”
司马珞端坐在茶桌前,茶香袅袅,衬得男子温润俊雅的面庞更显柔和。
“东西带来了吗?”
司马珞抬起眼来,笑盈盈看着对方。
“我爹这几日都在忙郊外的公务,我好不容易才在书房里寻到的。”
晏琉将怀里用帕子包好的印章拿出来,却又在半空中停滞住,没有当下就交给司马珞。
“怎么了?先前不是都说好了吗?”司马珞见对方迟疑,不慌不忙将茶盏递到晏琉面前。
“四公子,在担心什么?”
晏琉攥住印章,“你先前说,想要用我父亲的章子运一批货,究竟是什么货?会不会被发现?
若是被发现,会不会牵连晏家?”
“寻常货物罢了,只是这两年管的严,先前准卖的东西,现如今不准卖了,所以我才借你爹的章子。”
司马珞微笑,“你放心,你帮我赚到钱,我便帮你入朝为官,从今往后,你们二房才是晏家中最尊贵的,
你晏琉再也不用屈居于晏骜川之下。”
晏琉皱着眉,“你真的只想赚钱?”
“自然。”司马珞从容不迫道。
晏琉做梦都想入朝为官,只是他慧根不足,就算是自小念书,还是比不上二哥哥晏珺一举得了状元郎,几次科考都落了败。
若在这样拖下去,他真的没有出人头地的一日了。
“我知道了。”
晏琉深吸一口气,将印章交了过去。
“你放心,我既然承诺了你,就会办到。”
司马珞将茶盏搁置在唇边,“喝杯茶?”
“母亲和琦儿还在等我,我得走了。”晏琉匆忙起身,又回头看了眼茶桌前的司马珞。
一片浓郁的茶雾逐渐将男子包裹起来,越发瞧不清他的真面目,让人琢磨不透。
“……”
“……”
待晏琉走后,蓝衣护卫才从角落中出来,“主子。”
“将东西交给康王。”
司马珞面无表情,将桌上的印章抛给护卫。
“是,主子。”蓝衣护卫顿了下,又问:“可要表明身份?”
“瞒住了。”
司马珞抿了口茶,舌尖上的苦涩很快消散,回味甘甜。
“京城,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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