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告诉你们,要换人值守的?你们的上官是谁?”
“是钱司马!”其中一个监官连忙道。
“钱司马?”苟副将闻言面色一惊,“这不可能!”
关赤听了这话,目光落在了苟副将身上,面色一时凝固起来。
钱司马跟随苟副将多年,一直都是他的得意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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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这是怎么回事?”关赤严声问。
苟副将当即跪地,禀报:“回将军的话,钱司马一个月前,就声称老母病重,要回去看望老母,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钱司马老母病重?再也没回来?”
晏珺很快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差错,“若真是老母病重,当时战事已起,你也不能放人离开,
就算是你一时心软让人离开了,可这么久了,他如何还没有回来?”
“这……”
苟副将面露难色,“属下以为…以为那钱司马是…怯战了,所以才没有禀报……”
“是没有禀报,还是不敢禀报。”晏珺反问。
“属下当真是不知怎么回事。”
苟副将慌乱道:“当日,钱司马跟我说完后,人就消失了,可他们说是钱司马的安排,这……属下真的不得而知。”
“你们亲眼见着是钱司马?”
晏珺再度询问跪地的监官。
“的确是钱司马没错,他跟在苟副将身边多年了,就算是化成灰,我们也认识的。”监官道。
“钱司马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他不过是一介司马,难道还能做得了你们的主?”晏骜川出声。
监官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钱司马,是苟副将的人,我们虽然这些时日没有见过他,但是又哪里知道,苟副将将人给放走了。”
其中一个监官小声说:“我们都以为,是苟副将的吩咐。”
“一派胡言!”
苟副将怒目圆睁,俨然是气急了,紧紧地攥住了自己佩剑,看了眼沉默不语的刘昆,反过身跪在地上。
“将军,我跟随您多年了,今日这责任全都在我之身,属下愿意以死谢罪!”
苟副将拔出佩剑,唰的一下搁置在脖子上。
“兄长,不要——”
苟逞从旁边冲了出来,跪在刘昆和关赤跟前,“刘将军,关将军,我兄长他当真是不知情,
若是将错责全都怪在他一人身上,是否太不公平了些。”
晏骜川眉心一皱,并未出声。
“将军,属下愿以死谢罪,只是属下弟弟是无辜的,当时就是他和晏骜川发现粮仓着火。”
苟副将哽咽:“还请将军不要责怪属下的弟弟。”
“兄长……”苟逞握住苟副将的手。
“粮仓烧了个一干二净,岂是你们兄弟俩,两条性命赔得干净的?”关赤看着两人。
“别说是你们,就算是将今日所有的监官都杀了,包括巡防兵士,都得砍个一干二净。”
苟家兄弟闻言,垂下了头。
“粮仓之事,并不简单,先将这些监官和小吏羁押下去。”
晏珺看了眼关赤,“剩下的事,咱们自己谈。”
战事仍在继续,大军们需要养精蓄锐,说不得战事在下一刻、明日或是什么时候又席卷而来。
待人散去,关键的几人留在了帐子中。
“伤势如何了?”
晏珺看向晏骜川。
虽然晏骜川除去敌军少将,的确是威猛风光,但做人兄长的,第一时间还是关心弟弟的身子。
“没什么事。”晏骜川平静回答。
晏珺深深看了眼人的后背,知道晏骜川的伤口,绝对没有他口中轻描淡写的那般简单。
“粮仓的事该怎么处理?”南许询问。
“粮仓被烧,有蹊跷。”晏骜川忽然出声,看向刘昆、关赤两位主将。
“有没有可能军营里混入了南军奸细?”
刘昆很快抬起眼皮子,视线琢磨不透地落在年轻人的身上。
关赤也多看了晏骜川两眼,“粮仓被烧时,一个监官都没有,全都是被钱司马给骗走了,
可是钱司马又是谁的人?他究竟是离开后又悄悄混进了军营,还是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晏骜川紧皱在一起的眉心就没有松开过,缓声道。
“大军每日都清点人员,核对名姓容貌,不会在开战中途混进奸细,若真是有,一定是那奸细从一开始就在了。”
南许不自觉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那人究竟会是谁?该不会……”
话音尚且还没落完,然而帐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在南许的身上。
该不会,就在我们几个人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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