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心急如焚地在宫中来回踱步,她那精致的绣鞋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此刻的她,心中满是焦虑和不安,不知即将面临何事。
正在这时,只见周宁海脚步匆忙地从外面奔进殿内,气喘吁吁地对着年世兰禀报:“娘娘,江公公来了!”
年世兰闻言,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喃喃自语道:“他来做什么?难道又是皇后那边派来传话找茬儿的不成?”想到此处,年世兰的脸色愈发阴沉下来。
周宁海看着自家主子满脸怒容,也不敢多言,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江福海此来的目的。
然而,还未等他们主仆二人反应过来,江福海竟大摇大摆、旁若无人地径直走进了翊坤宫内。
年世兰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指着江福海怒斥道:“好个大胆奴才!竟敢如此放肆,未经通传便擅自闯入本宫的寝宫,当真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面对年世兰的斥责,江福海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贵妃娘娘息怒,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皇后娘娘有请,让您移步到景仁宫去一趟呢,请吧,贵妃娘娘!”说罢,江福海还故意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脸上露出一抹让人厌恶的笑容。
年世兰听闻皇后有请时,不禁冷笑出声,那笑声如同一股冷冽的寒风,令人心生寒意。她美眸微眯,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的江福海,嘲讽道:“皇后娘娘有请?呵,怕不是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没安好心吧!本宫今日若是不应下这邀请,难道你这狗奴才还真敢绑了本宫去不成?”
江福海面带微笑,但那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他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暗藏威胁:“贵妃娘娘真是爱开玩笑,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如此啊。只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下来的事情,奴才怎敢有丝毫怠慢呢?还望娘娘不要为难小的。”
年世兰闻言,心中暗骂这老狐狸狡猾,但也深知此次若执意拒绝前往,恐怕会落人口实,给皇后留下把柄。于是她银牙紧咬,冷哼一声道:“罢了罢了,前面带路吧!”
一路上,年世兰心潮起伏,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形。她暗自思忖着皇后此番召见究竟所为何事,莫非又是想借机打压自己?想到此处,年世兰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景仁宫门前。年世兰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然后迈着高傲而优雅的步伐走了进去。只见皇后正端坐在上方,仪态端庄地品着香茗。见到年世兰进来,皇后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年世兰美眸圆睁,目光如炬,朝着前方定睛望去,这才惊觉大殿之内竟有一人双膝跪地。她微微眯起双眸,定睛细看之下,不由得心中一惊,此人竟然是丽嫔!只见那丽嫔此刻正哭得如同雨中梨花一般娇柔可怜,泪水顺着她白皙的面庞不断滑落,嘤嘤啜泣之声不绝于耳。她一边抽泣,一边向着高坐于凤座之上的皇后哭诉着什么,其言辞之恳切、神情之悲切,任谁都能猜到她定是在向皇后告状诉苦,而所告之人,除了年世兰还能有谁?
年世兰见状,心中怒火瞬间升腾而起,她冷哼一声,迈开大步急速向前走去。待到走近丽嫔身边时,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丽嫔的身上。只听得丽嫔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猛地向前扑去,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然而,年世兰并未就此罢休,她柳眉倒竖,满脸怒容,指着地上的丽嫔厉声喝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竟敢信口雌黄,污蔑本宫!今日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知道本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