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桑狼吞虎咽吃着东西,问她的母亲。
夏母犹豫道:“元桑,你是不是太宠惯孩子了?”
夏元桑皱眉:“母亲,你什么意思,祯儿可是你亲外孙,你怎么能说他坏话呢!”
“我讲的都是事实,怎么就成说坏话了!”夏母也憋了满肚子怨气。
“你一声不吭的抱着孩子回娘家,这已经触了家主的霉头。
我和你爹为了不惹怒家主,小心翼翼的把你和容祯藏在院子里,千叮万嘱的不让你们出来。
你们倒好!竟然直接跑到家主的书房里,打碎家主最喜欢的砚台!
那方砚台价值不菲,磨出的墨汁最是顺滑流畅,家主批示公文都是用它。
容祯一下子给摔成了两瓣,这也就罢了,容祯做错了事,家主惩罚他难道不是应该的?
你居然还顶撞家主!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咱们房被罚了半年月例,眼见没几个月就入冬过年了,没有月例,我都不知道这个年该怎么过。”
夏元桑理亏,可心里还是不服气:“小孩子活泼好动,打碎东西很正常啊,至于罚那么重吗?
哎呀,母亲和我说这些都没用,我都三天没见着祯儿了,你快想办法让我见见祯儿。”
“哼,可不是我拦着你儿子,不让他来见你的,是他根本不想见你。”
夏母冷声:“你的好儿子,听说祠堂是供奉死人的地方,嫌弃这里阴气沉沉,不愿意来。”
“不可能!”夏元桑斩钉截铁。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养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关心她?
肯定是有人拦着不让祯儿来见她,或者是家主也禁足了祯儿,导致祯儿没法自由出入。
“母亲,你骗我,你是祯儿的外祖母啊,怎么能抹黑编排祯儿!”
夏母看着油盐不进的女儿,也是心累。
“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我走了,至于家主那边,至今没有解开你禁足的意思。
我看你还是给靖远侯府递信儿,让靖远侯府的人出面,找家主说说情,你再跟家主道个歉,这事儿也算了了。”
夏元桑不满,让她主动跟靖远侯府求助?
不可能!
她还等着容悃他们知错,向她认错呢!
明明是容悃和夏文君凶她,对她不好,容悃还没求她原谅呢,她凭什么先给容悃服软?
夏元桑赌着一口气,继续在祠堂里呆着。
到了傍晚,夏家的仆人过来打开了祠堂门,请夏元桑出去。
“元桑夫人,靖远侯府来人接你了,家主让您到大堂去。”
夏元桑暗暗松了口气,她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忐忑的,担心容悃会直接给她一纸休书。
现在人来了,证明她的担心多余了,夏元桑又支棱了起来,趾高气昂的走出去。
“你们这些奴才,还不给本夫人带路!”
既然来人接她了,那应该是容悃知错了,她得好好拿捏架子。
到了大堂,夏元桑见到容悃,她还没说话,就见容悃一脸责备的道。
“元桑,你闹够了没有?回去跟母亲道个歉,我们可以不计较你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