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彦儿都会跟我说谢谢。
但是我谦让了容祯那么多次,给容祯做了那么多,他从没有对我说过一个‘谢’字,二伯母,你也没有。”
他们理所当然到,在容祈拿着自己的血肉去供养,都无动于衷。
还要嫌容祈扣扣索索,挖的血肉太少。
夏元桑不理解,都是一家人,有必要分那么清吗?
这种小事还要斤斤计较。
可容祈态度坚决,夏元桑不敢在雪庵院放肆,只能结束了和容祈之间的谈话。
退而求其次的,找上奚云岫。
奚云岫知道夏元桑为什么缺钱,也知道夏元桑出手了许多土地田产。
她还趁机,让邵毅匿名购买了一些。
夏元桑是被容祯的高额学费,给搞得焦头烂额了。
一旦容祯被退学,夏元桑就不会这么紧张了。
所以要虐夏元桑,就一定得让夏元桑,卡在要负担高额学费,捉襟见肘,被逼得紧紧的,无法松懈的地步。
上不去,也下不来。
所以奚云岫不能让容祯被退学。
“二嫂,我之前也说了,我想的那个办法,二嫂应该不会愿意。”
奚云岫淡道:“何况二嫂本来就不待见我,万一我说出来,被二嫂以为我在侮辱你怎么办?”
“不会的弟妹,以前都是二嫂的错,二嫂现在知错了。
我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无论弟妹给我想的是什么主意,我都会去做,绝无怨言!”
夏元桑举手发誓:“我若有怨言,或是再做任何有损弟妹的事,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奚云岫故作为难:“那好吧,我告诉二嫂,具体愿不愿意做,看二嫂自己的意愿。
二嫂知道我办的养生馆吧?大嫂就是我养生馆的常客,在里面找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花钱做慈善。
那些夫人小姐们,都出手阔绰。”
夏元桑脸色变成苦瓜:“弟妹不会是想让我去你的养生馆里,向那些夫人小姐们乞讨吧?这也太……”
奚云岫:……
乞讨?
可真会想,连会员费都掏不起,怎么可能放你进去打秋风。
但奚云岫面上还是和煦的:“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哪能眼睁睁看着二嫂去行乞?
是我那养生馆,缺人手,天冷了,热水用量增加,烧水劈柴一刻都不能停。
不过月钱丰厚,绝对够二嫂支付祯儿学费的,做得好,得那些夫人小姐们喜欢,她们还会额外给赏钱。
就是会很累,不知道二嫂能不能支撑住。
若二嫂愿意干,还能干得下去的话,看在咱们亲戚关系的份上,我可以提前预支一个月的月钱给二嫂。”
这活和到养生馆行乞,体面多了,好歹是自食其力。
夏元桑急等着用钱,也没有别的出路,奚云岫还愿意预支月钱。
她急忙答应下来,生怕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那行,明日我就领二嫂过去,让雨燕给你安排事情做。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二嫂要是不服雨燕的约束,仗着是我二嫂,就做事不经心,我也是会不留情面的,扣你的月钱。
情节严重的话,我更是要把二嫂辞退。”
奚云岫先把事情讲清楚。
夏元桑怕失去工作,满口答应。
谈妥这些,奚云岫命人送客,回到屋子里。
一扭头,和三个耳朵怼在墙壁上的,狗狗祟祟的三小只,目光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