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不着急去忙,便开口要求去送三人到灵堂。
夏文君自然是情愿的:“你这后生,真是太有礼貌了,祈儿,你可得多跟你陈叔叔学学。”
容祈皮笑肉不笑的答应,心中冷笑,有礼貌?我看是狼子野心!
下午的灵堂,就没上午的人那么多了。
许多人借着吃饭和午休的缘故,来得磨蹭。
夏文君看得眼热,心里也蠢蠢欲动,虽然有护膝和护垫在,跪着轻松些。
可跪久了,还是会累。
坚持是能坚持下去,可别人都偷懒了,她还苦哈哈的坚持,会显得她很傻。
没忍住向奚云岫提议:“老三媳妇儿,你看别人都偷懒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
奚云岫叹气:“婆母,我上午不就告诉过您了?想休息,就装病,以为太皇太后祈福累病的缘由,去御医院躺着。”
毕竟跪着累是正常的,给御医塞点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但像别人那样,怠懒祈福,是万万不可的,宫里不比别处,处处都有眼睛盯着。
此处的祈福情况,很难说不会被传到皇上耳中,我们靖远侯府不似别家,在朝有一席之地。
祈儿还小,由世子更进一步的册封为侯爵,还需皇上下旨。
我们在祈福中偷懒固然能轻松一时,可若因为怠慢了祈福,被皇上记住,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未来祈儿的爵位,可就艰难了。”
夏文君被奚云岫一吓,立即就收回了小心思,赶紧跪好祈福。
奚云岫哭笑不得,夏文君这位婆母,心思活络,小心思也多,很容易被人带跑偏。
很多事,夏文君都没深想过,就咋咋呼呼的跟风了。
好在胆子小,不经吓唬,也能听得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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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有时候是会造成麻烦,但好在对奚云岫来说,不算太麻烦。
摸准了夏文君的命脉,奚云岫觉得,老夫人还是挺可爱的。
天黑下来,陈公公来传话,让众人安排好顺序,轮流守夜。
陈公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宦官,给奚云岫宣读赐婚圣旨的人就是他。
等太皇太后下葬后,他也会跟去,留在帝陵,为太皇太后守灵。
靖远侯府排在了明天守夜,也就是说,明天早上不用来,下午到,祈福到隔天黎明就好。
奚云岫向陈公公道谢问好。
陈公公见是奚云岫,悲恸的表情挤出一丝笑意:“靖远侯夫人,太皇太后经常夸您是个好孩子。”
奚云岫谦虚的笑笑,她相信她进献面膜面霜那次,太皇太后对她的印象改观了。
不然上次也不会特意下旨褒奖她。
但要说太皇太后‘经常’夸她……这种客套话,听听就算了。
而且夸奖的背后,很可能藏着诉求。
需要警惕。
“太皇太后走的突然,许多事情都来不及交代,但太皇太后说过,只要靖远侯夫人愿意上心,一定能达成她老人家的心愿。”
陈公公不给奚云岫说出婉拒推诿话的机会,对她道:“待会儿靖远侯夫人出宫的时候,可以走北门。
看到在北门附近徘徊的人,侯夫人就明白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用意了。”
奚云岫:……
得,太皇太后她真的,我哭死。
这是逼着我把贼船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