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心,我谢谢你,日后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的。”
某个师弟发出第二声叹息,心里知道她在说真心话才叹气。
“大师姐真该被骗过几回才能生出几分警惕的心思,我说骗了师尊,你竟只能想到我是好心帮你,不过此番只当你赌对了。”
那丘师弟眉眼严峻,看着有点不开心,但似乎也有点开心。
沈依云糊涂了,他说那些话什么意思,“嗯?你什么意思?”
沈依云疑惑他这说法,但也没得到回应,愣了一会儿再看去人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听到师父熟悉的步伐。
只是这次略显急促,好像有什么东西催着他。
黎志清匆匆回来但看沈依云安然跪在原地心口一松,这些日子精神紧绷,自打他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在发抖。
还好,虚惊一场!
“师父?”
沈依云小声怯懦,按道理说她是没做错什么的,但总归是她能力有限,要不然这个时间她不该回来,而是已经找到沈亦白并将人安排妥当了。
“徒儿无能。”
“罢了,你回去吧,我再行安排,既然回来,这段时间就不要贸然离开清风苑,最近山里有事情。”
“是,师父。”
黎志清看了看手腕上的随身链,内心难掩煎熬,又是这种时候,他似乎总是身不由己。
......
而另一边,沈亦白搭上了天行司礼官大夫张云星张大人的车马架,并且成功混入这位张大人的车马坐着喝自家三师叔泡的雪茶。
那丁旺眼瞅着一大早上自家爷车里塞了一个又一个的可疑之人倍感焦虑,但等张大人吃完早饭问他嘴巴怎么回事,红成这样的时候他也只敢说是过敏。
临了人死死的站在车旁,手扒拉着窗子不让他们家爷关窗,非说路上也想看着他家爷的脸。
反正就是时常戒备着,张大人看他那死样,给了命令让他跟前面坐一起赶车算了。
他估摸着觉得只能如此了也就听话坐到车夫旁边。
沈亦白看了看景盛,景盛小声解释这丁旺是这位张大人捡来养大的孩子,如今不过二十,勉强算是个大孩子。
捡来的孩子都有二十,那张大人?
沈亦白于是多看了几眼,张云星就是一个斯文读书人的长相,硬要说的话长得比较周正,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不协调的地方,一句话讲就是...中庸。
特别是坐在自家三师叔旁边,那存在感弱得不止一点。
身高中等,颜值中等,气质也中等,的确中庸。
“怎地如此看我?”
嗯,就声音还挺好听,好似清晨的日光,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她听我说丁旺是你捡到的小孩,好奇你多少岁。”
某人看沈亦白看了三百多年,到底还算了解她。
“呵呵。”张云星笑笑,“余今年三十有五了。”
十五岁就会捡孩子养,有点意思。
“兄长,我看侄女和兄长你性情上倒有几分相似,十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