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大人不禁皱眉,看了孟秋蝉一眼,怎么孟家养出来的女儿,如此污言秽语。
“行吧,你嘴硬,就这么说呗,可若只是这些,根本也没必要请令大人。”
双福神色一肃:“今日请大人前来,做个见证,孟氏不贤不德,谋害卫夫人及我们世子子嗣,不仅仅是因为三年无所出,世子察觉后,一直在找证据,与这样的毒妇同屋而坐半刻,都叫我们世子觉得恶心,怎么还可能跟她生儿育女。”
“你说什么?谋害卫氏?还有我那长孙?”大***愕然惊呆:“思危,这件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
大***神情严肃。
“孙儿将令大人找来,不就是为了此事,若她只是无子,就只是咱们家事了。”
孟秋蝉惊恐的后退一步:“你,你知道,不,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你没证据,我是正妻,跟她一个妾过不去,像什么样子,而且老夫人说过的,只要她生下孩子,就养在我名下,她生了孩子也叫我母亲,我害她做什么。”
啪嗒一声,谢怀则手里的茶杯,竟直接被他捏碎,温热的茶水合着被割伤的鲜血,流了一手。
“祖母说过?”他看向大***,眼神冰冷。
大***摸了摸鼻子,很是尴尬:“我,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谁家长孙部养在公府,养在别院的,跟外室生的似的,你大哥三弟,不是都养在你母亲名下,哪个大家族不是这样,我难道不是为我重孙考虑?”
谢怀则咬着牙,控制自己不去恨自己的亲祖母,话从红砚嘴里说出来,他还心中犹疑。
而此时甚至孟秋蝉,还有自己的祖母亲口承认了,他才真正意识到,哪怕他以为自己做了十分周全的布置,自以为能护住她,可依旧都是空谈,那几个月,她怀着身孕,到底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是不是日日担惊受怕,怕生下孩子,就会被抱走,认别人做娘?
而这些事,哪怕她已经重新回到他身边,却一句话,都没对他说过。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想让自己镇定,示意双福继续说。
双福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世子,叫了个仵作进来,仵作也在京兆府,与令大人也是认识的。
“各位大人,两位殿下,小人受世子之托,上次给卫夫人开墓验尸,那尸体乃是一具男尸,且腹中根本没有小儿尸骸,那根本就不是卫夫人。”
国公倒吸一口凉气:“你扒了卫氏的坟?还验尸?”
“入殓的时候,我不在京城,父亲竟是都没确定身份,就以为那是婵儿?她腹中还有孩子,纵然对她不在乎不上心,孩子,总是您的亲孙子,就那么草草的收入棺椁,以为那是婵儿?”
“当时一片混乱,她身体烧的焦黑,惨不忍睹,谁还会怀疑根本就不是卫氏?可若那尸体不是卫氏,是谁?”国公觉得匪夷所思,这种能进话本子,好似志怪故事一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谢家?
“公爷,这就得,问问孟氏,都做了什么了。”双福恭敬回道。
“不是我,你们诬陷我,我为什么要害卫婵,一个身份卑微的妾,我害她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双福根本就不信:“自然因为,您嫉恨,婚前您装的很好,答应了世子的条件,可一过门,看到卫夫人受宠,又有了身孕,自然嫉恨她先你一步有了孩子,而后来,卫夫人因为救驾有功,被封赏成了乡君,成了宗室女子,与之前根本不同,乃是贵妾中的贵妾,京城有几个妾,能有诰封?”
“你怕她生下孩子越过你去,而世子的心,都在卫夫人和未出世的小主子身上,你不肯罢休,想要争宠,可世子并不喜欢你,你便破了自己的承诺,不仅想要世子夫人的位子,还有世子的宠爱,甚至为了这些,你还想要卫夫人和小主子的命!”
孟秋蝉惊声叫道:“不是我,我没害她,你们没证据,而且,而且卫婵根本就没死,我亲眼看见的,她为什么不出来?卫贱人,你给我滚出来,我知道,我知道你在看,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你给我出来,出来!”
她拿起一个花瓶,就要摔。
大***使了个眼色,就有几个强壮婆子冲上去,把她按住了。
而此时,卫婵居然真的,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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