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散尽，九灵剑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顾清影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戮生剑见此情形，竟是忽然自己化了形，怔怔地看向九灵剑的方向。

这个情况，莫非是？

九灵剑缓缓下落，顾清影伸手去接，温暖的触感传来之时，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的九灵剑，居然变成了软软萌萌的小姑娘。

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之际，对面传来了爆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九灵剑灵，你也会有今天！”

是戮生剑灵，看见九灵剑灵的样子，正捂着肚子狂笑。

九灵剑灵已经从顾清影眼中的倒影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暴躁地踢着自己的小短腿。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天杀的，她这次化形怎么变成了个小姑娘，这悬在半空中蹬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顾清影急忙将九灵剑灵放在了地上，搓着缩回来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笑什么笑，老娘这副样子，依旧能打爆你！”小姑娘叉着腰，对着戮生剑灵就是发了一通火气。

二灵已经是老对头了，一碰上就火花四溅，自顾自地开始打起来了。

“呵，小戮生见到老朋友还是那么兴奋。”莫炎不禁嘴角上扬，他回想起当年戮生剑还是陆生剑之时，是如何与九灵剑在九天之上相爱相杀的。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如今剩下的，只有你死我活。

“好了，在这里已经耽搁地太久了。”莫炎的表情忽然变得认真了起来，趁着九灵剑不在，此时正是杀了顾清影的绝佳机会。

顾清影感觉到一股从未感觉到的恐惧感，她看着自己的身影印在莫炎的双眸之中。

然后，慢慢靠近。

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莫炎双眸中的倒影越来越大。

蓝月歌这边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他几乎调动了全身所有的力量，却还是根本动弹不得。

难道，这便是他们与莫炎之间的差距吗？

先前，只是在逗弄他们。

在二人深深的绝望之中，顾清影被莫炎掐住了脖颈。

只要他一个用力，眼前这个小姑娘的脖子就会断掉。

莫炎近距离看着顾清影与顾九灵有六七分相似的脸，有一瞬间的痴迷。

可惜，眼前之人不是顾九灵，而是顾九灵和一个凡人的孽种。

思及此，莫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正当他要用力之时，一个身影撞了过来，让他不得不暂时先松开了顾清影。

咦？那蓝月歌竟然能挣开他的禁锢。

但是看他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怕是浑身是伤，再也无法动弹了。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无非是将她的死亡暂缓一瞬而已。

趁这一空档，顾清影拖着受伤的蓝月歌向一个方向跑去。

偏偏老天就爱与他们开玩笑，他们的面前正是万丈悬崖。

“月歌……”

顾清影与蓝月歌同时看向彼此，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狼狈的身影。

难道，就要这么结束了吗？

她还没有查清当年的真相，她母亲因何而死，她的父亲到底是谁，还有她的月歌，也还没能够找到他的父亲。

如何能够甘心呢？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