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节的同学聚会还搞吗?”曾忆乡问。
“这到年底了,忙得很,都还没有来得及想这件事。如果董事长想跟同学们见见面,我就组织一次,这不算什么难事。”
“不,我就是问问。实在忙,就算了。”
停了一会儿,曾忆乡又问:“今年来找同学基金的人多吗?”
“董事长,这段时间的确有点忙,可能陈勇、陈航、滕建他们更清楚一些,要不我马上问问?”
“算了,现就不打扰他们,等你回到洪南,再找他们合计合计,一年下来也该综合一下情况不是?再说,陈总也希望有个了解嘛。”
“好,回去我就马上办。”
“二娃,你跟他们三个讲讲,借款是的时候一定要实地了解清楚,实在还不了款得同学就不用再催了,就当这件事不存在。但是,他们不能够声张,当然要防范他们当中有人和外面勾结起来吃钱。本来帮助同学是好事,可是这样一弄别人就相当于把我和陈总当成傻子看,你说,哪个愿意被当成傻子呢?”
“我明白了,回去我就好好核查一下账目,争取不出问题。”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何高仁找过我,想让我给他老婆找个事做,我还没答应他。上次他老婆向同学基金借过一笔钱,听说后来亏了,还不了钱。所以……”
“所以你不想帮他?”
唐文有点点头,“董事长,想起他还在当庭长的时候那个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就来气,眼里哪个都容不下,一副要不完的样子。现在倒霉了,活该!”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二娃,你可不要有这种想法,何高仁再不对,也是我们的同学。如今他遭难了,也不见得我们这些做同学的脸上有多光彩。能帮一点是一点嘛,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难道你还放不下?”曾忆乡提醒他。
唐文有不答话,心里还有气。
“二娃,这件事你必须要拿得起放得下。何高仁轻视同学之谊,肯定是他的不对,难道我们要步他的后尘吗?肯定不能跟着他学嘛,那不跟他一样不仁不义了?”
曾忆乡拍拍他的胸膛,说:“这里放开些,不妨你去找一找易校,就说我曾忆乡求她走一次后门,安排一个人。这件事要成了,说不定,他会感激你一辈子。”
“找易校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不稀罕他的感激。这是董事长您对他的恩德,跟我没什么关系,要谢,也应该谢您才对。”唐文有很不乐意地说。
“好,谢我谢我,可是事情是你做的呀,他不谢你该谢谁呢?”
这下唐文有彻底无语了。曾忆乡说的是实在的话,要写的确也应该谢他。
中午在曾忆乡家里吃完午饭,聊了一会儿唐文有就要走,他说快过年了,刚才董事长交代的事情还没着落,他得马上赶回去抓紧这两天办好,正月间大家都要走亲戚,找人不方便。
曾忆乡只能由着他。把唐文有送到门口,见着他们爷仨开着轿车远离,曾忆乡才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