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看见老妈、老爸、宏伟、小黄四个人已经扯起纸牌来。这种纸牌在蜀省也叫“斗十四”或者“杨家将”。曾忆乡擅长麻将,对这种纸牌不在行,很少碰。
看春晚的就只剩下缪珍珍、儿子、小宇宙、和曾惜香。
“你怎么没有打?”曾忆乡问缪珍珍。
“算了,我那点牌技就别出丑了,还是让他们玩吧。”
曾忆乡教过缪珍珍如何玩“斗十四”,只是去了蓉城之后就极少玩。回到河安也没机会玩,在河安,人们通常玩两种:麻将和“大二”,不玩“斗十四”。
“外面那么冷,你们两兄弟居然在阳台外面谈那么久,啥子事情那么重要,谈那么久?”
“本来兄弟见外面冷,来叫我回屋,顺便说起一点事情,我们俩就在外面摆开了……”
“出杀,哈,杀胡!”老爸一声高叫,把曾忆乡吸引过去了,他站起身走到桌边,原来是老爸的一坎“红九”出杀,刚好杀上来一个“拐子”,对处,胡了。
曾忆乡偷偷看了一眼宏伟的牌,他也要胡这张“拐子”,如果不是老爸出杀,翻张就应该是宏伟胡牌,的确可惜。
宏伟没有说什么,默默的将手中的牌收起来,放到桌面上,给钱。打牌是讲运气的事情,这种事只能认手气差。
曾忆乡又回到沙发坐下,说:“明天上午要到祠堂祭祀,兄弟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缪珍珍听了,说:“那不是河安那边挂不成纸咯?”
“我想好了,我们初二单独去给妈挂纸。”
“还没给姐姐说这件事,你看……”
“明天,缪家人集体挂纸,姐姐还是要去,他们不能够缺席。就跟姐姐说,明天确实来不了,我相信他会理解的。后天,我们回到河安,先去给妈把纸挂了,再去姐姐家。你看要得不?”
缪珍珍想了想,也只能够这样。于是拿出手机,给姐姐讲清楚自己的安排。姐姐完全赞成她的主张,等他们下来再聚。
当缪珍珍告诉曾忆乡结果时,曾忆乡讲了:“姐姐还是通情达理的。”
第二天,正月初一,一大早,曾怀乡就到曾氏祠堂门口贴春联,挂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