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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信嘴角一撇,道:“算你有点眼力,你可给我看好了!”说罢,又一掌向柳惜见攻来,柳惜见身怀三派武功,这时她却是用假身份同刁信试探,不敢轻易使出自己所会的三派功夫。与刁信相斗时,多取从金家弟子那里学来的招式与他对招,只是柳惜见毕竟初使,于各招式中的精妙处尚未悟得明白,这时使将出来,自然威力不足,多有滞碍。
不过她用意在放刁信逃脱,也无取胜之心,摸清刁信高低后,便只顾护住己身勿使再添新伤,偶有在招式上不及刁信的也不据争。
刁信看对面人渐有落败之势,便想趁机将她蒙面的布摘下。可对面人总能知查,他探手出去揪扯几回都拿不下来。他看对面人所使招式是徽州金家的,道:“怎么,你是徽州金氏的人?”
柳惜见道:“好没见识的家伙,你便只知道一个徽州金氏么。”
刁信心念一转,想道:“百日门与徽州金氏同源,爹爹常说这两派有许多武功招式一样,难道这人是百日门的。”想到此处,又道:“难道你是百日门的?”
柳惜见笑笑不答,刁信看对面人武功与己相若,再打多半也只能成个平手,当下再使出培阳掌,柳惜见伤痛未愈,不敢硬接,只得后跃躲开。刁信看对面人后退,道:“后会有期!”便即展开轻功离去。
柳惜见心中大喜,口中叫道:“你小子别逃!”当下跟着追去,黑夜中难以寻路,柳惜见不敢离刁信太远,她轻功远胜刁信,便是离得近了刁信回头看时她也能躲开,兼之有夜色做掩,刁信一路上还真没发觉身后有人跟着。
回到王府,刁信在房中坐歇片刻后,即出门右拐,走过一处游廊来到一间屋前,柳惜见看那屋中透出光亮,隐身到一处假山石后。
刁信一面敲门一面问道:“二叔,你睡了么?”
屋内人答道:“是信儿啊,我没睡。”
刁信隔房门同屋内人道:“二叔,侄儿有事同二叔说。”
柳惜见看窗户中人影移晃,片时后房门打开,刁信躬身进了房去,柳惜见没瞧清房中人面容。
刁信与那人压低了声音说话,且喜柳惜见此时运使内力已无阻碍,他二人对话也还能听得明白。只听得刁信道:“二叔,我方才遇见个人,他说展泉山是他的杀父仇人。我不是拿了展泉山那把短剑么,那人说那把短剑是他杀父仇人的物事,还说展泉山便是用这短剑杀了他义父。”
柳惜见心道:“剑果然是你们从展泉山那里拿来的!”
此时听得刁信那二叔道:“是什么人?怎么找上你的?”
刁信道:“那人不知是不是姓田,我没时机问便和他动手了,不过他是黄州人,他义父姓田,听他说起来也是个武人。”房中静了会儿,刁信又道:“那人也没见过杀他义父的凶手,只是认出我身上的短剑是当时杀他义父的凶器。”
刁信的二叔道:“这么说,那人是凭着展泉山那把短剑找上你的了?”
刁信道:“正是,她瞧我身上悬着那把短剑,便把我当做杀父仇人,他不知他的杀父仇人实是展泉山。”
刁信那二叔忙问道:“你没和他说这短剑是你从展泉山那里拿来的吧。”
刁信回道:“没有,侄儿说那把剑是侄儿偷来的,又说剑的主人是个丑八怪,那人脑子不好使,也信了。”
房中又静下来,半晌才听刁信的二叔道:“三年了也没有过这样的事。”隔了片刻,又道:“那人现在何处?咱们得好好查查他来历再做打算。”
刁信道:“我和他交手打成平手,后来寻了时机脱身,方才他是在龙眼坡上。”
柳惜见听那二叔轻叹一声,紧接着说道:“那长什么样子?”
刁信支支吾吾道:“他……他蒙着面,我没看到他脸,不过个头比我矮些,身形粗粗壮壮的。”
那二叔道:“这样的人出街去一抓一大把,谁知道哪个是他。黄州姓田的,没听说黄州有个姓田的武人呀。”
刁信道:“许是个无名武师。”
房中一时寂静,柳惜见正等得不耐烦,猛地听见一拍案声,那二叔的话音紧接而起:“不,绝不会,展泉山向来清高孤傲,为人更讲求一个‘明’字,他绝不会蒙着面杀人!”
柳惜见抬头看向刁信二人所在房门,心道:“你倒是晓得展泉山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