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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渡言插口道:“我祖父是谈爷爷带出来的将军,很受谈爷爷器重的。”
白珍听了浅浅一笑,道:“柳姑娘几次这么帮咱们,我可寻找因了,原来是祖上便传下来的情。”
柳惜见笑而不答,心中却真感激当日梅渡言祖父的相助。
白珍道:“柳姑娘,那后来怎样?”
柳惜见道:“祖父和梅爷爷在外面打仗,不知道家里的事。祖父的原配夫人,也就是我的祖母,是个大美人。当年祖父上门求娶祖母时许多豪门家的公子也都央其他媒婆说亲呢。”
白珍忍不住道:“可后来你祖母还是挑中了你祖父!”
柳惜见道:“是啊,当年一同求亲的人里头,有个叫成霄的,他本也是小郑国人,后来凉州陷落时他便归顺了萧朝,小郑国搬到大青山的那几年,成霄仕途畅顺,已成了萧朝的大官。他不知怎样,还惦记着我祖母,这人也是心术不正,一面吃着萧朝的俸禄,一面暗地里还与小郑国互通。车怀素与他暗同书信,知他心在我祖母身上,便打起我祖母的主意来,想用我祖母去同成宵换萧朝的密报。我祖父那段时日出征,车怀素不知怎样想的计,便把我祖母绑了,差人寻了小道,将我祖母送去给那姓成的了。”说至后来,柳惜见已是咬牙切齿。
白珍也几乎重蹈此祸患,心内也是愤恨,怒道:“车怀素她们这样的事看来是做惯了的!”
梅渡言低垂下头去,默默不敢言。
柳惜见眼眶泛红,说道:“当日车怀素是派修狐去绑我祖母的,曾祖母为了护祖母,怒骂修狐和车家忘恩负义,被下了狱。祖父那时只有一个儿子……”
白珍忽道:“方才我听你说修狐杀了你伯父,便是说你祖父的这一位公子么?”
柳惜见道:“是,他叫谭泉,是祖父和祖母的长子,那日修狐带人来抓祖母,伯父见母亲被擒,便提了扫帚要和修狐拼命。伯父那时八岁,平日里是随祖父学过武功的,可毕竟人小躯弱,不是修狐的对手。我听说,修狐是奉了车怀素的令来,只是想抓拿大祖母,可伯父跳出来和他缠上,一大一小便打起来,修狐后来下手重了,一剑砍掉我伯父的半个脑袋。”
白珍掩口轻呼了声“啊”,柳惜见眉头深锁,过了片刻,方道:“伯父被修狐砍死,祖母当场便晕死过去,被修狐他们绑走,带去给了那姓成的畜生。”便是因柳惜见祖上有过这样一桩事,当日她听到车怀素等要将白珍送给赵松臣时,心中滋味更不是一般的愤恨。
白珍胸中闷闷不平,道:“他们总是要这样折磨女子,可车怀素自己也是女儿身啊,为何?为何还要这样待女子?”
柳惜见道:“他们自以为是皇族,余人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下人,男子女子,都是他们可以用来挥使的利器手段。她是女子,妨碍不了她摧残别的女子。”
白珍摇头叹息,梅渡言看二女心绪不佳,道:“咱们别说这事了,说些旁的事吧。”
白珍道:“不,我还想听柳姑娘说他祖父的事。”也不待梅渡言再言语,白珍便转了头问柳惜见道:“柳姑娘,那你祖父回来后,有没有把你祖母救出来?”
柳惜见道:“有啊,不过那已是一年后的事了。祖父和梅爷爷在大青山外御敌,因为萧军分做两路,祖父和梅爷爷便也分了两路去对敌。可是分兵后的第二日,车鼎空便派人传旨来,同来的还有个姓杨的将军,圣旨上说萧军又增了一路人马,向南攻大青山,要从祖父领的人中抽调五百人马,以抗御南边的敌军。祖父那时觉得不对劲儿,本想派人去南山查探消息,但那边传旨的太监言辞咄咄,说祖父抗旨,有异心,这罪名祖父担不起,便遣了五百人同那太监和杨将军走了。”
白珍听到这,问道:“那太监是假传圣旨么?”
柳惜见道:“不,圣旨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