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然道:“你知道常衡师兄如何能出门来的吗?”
柳惜见道:“他难不成是偷跑跟来的!”
李允然摇手道:“那倒不是,常衡师兄不是被罚去养马嘛,他呀,不知怎么养的,把三匹马都养死了,庄主把他骂了一顿,夫人不敢让他再养马,便让他跟咱们一同来接应你们了。”
柳惜见道:“冬日里天寒,那马怕别是给冻死的。”说到这,她记起李允贤来,道:“我四处漂泊,还遇着你二哥了呢。”
李允然喜道:“真的?”
柳惜见道:“真的。”当下同李允然大略说了与李允贤遇合一事,李允然听罢,道:“他常常在外,我回去了也见不到呢。”
柳惜见道:“你二哥能奔到小郑国去部署各事,真是受朝廷器重呢。”
李允然道:“他老爱揽那些险事,我爹爹整日里怕他出事。”
柳惜见一闻此言,微微耸眉,问道:“师妹,那个叫苏桃蹊的,和你们家很好吗?”
李允然道:“咱们两家在我太爷爷那辈便有来往了,他爹爹和我爹爹都是一同求学为官的,我们两个爹爹是挺要好的,只是那苏大哥和我家怎样,我便不大知晓了。”
柳惜见说道:“师妹,你若什么时候闲下来给你二哥写信,可要提醒你二哥,要他提防苏桃蹊这人。”
李允然问道:“为何?”
柳惜见将当日李允贤冒险进小郑国地下行宫救苏桃蹊,而后李允贤被困毒池苏桃蹊无动于衷一事说了,李允然听罢,气道:“这臭小子竟是这样的人!”
柳惜见道:“我与那苏桃蹊也只见过三回,不敢评说他便是不端之人,只是他那回不顾你二哥确是事实,朝堂纷争不亚于江湖刀光剑影,你只让你二哥小心在意吧。”
李允然气忿忿点头,道:“我会同二哥说的。”
两人行了几步,柳惜见又问道:“你知道袁师姐是在哪里吗,她怎样?”
李允然道:“她在柳州和邓师叔他们一起呢,听说受了点伤。”柳惜见暗暗沉思,李允然道:“你说起袁师姐,我却想到卫师姐。”
柳惜见道:“卫师姐,她好吗?”
李允然笑了一笑,却不说话,柳惜见问道:“卫师姐怎么了?”
李允然“唉”的一声,敛了笑,道:“她相思成疾,可不好。”
柳惜见听她话中有话,凑过去问道:“到底怎样?”
李允然道:“卫师姐当日听说咱们前去夺剑的弟子在徽州出了事,她当夜便病了,我去瞧她时,在门外听她说什么‘大师兄,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
柳惜见含笑点头,想起从前许多事,果觉卫仪卿待常亦颇有不同之处。
李允然又道:“我那时才知,卫师姐心里有常亦大师兄,看她实在忧心,还好好劝慰了她一番。后来,她病好了,正好常大师兄他们到了柳州的消息传回来,卫师姐悄悄给庄主和夫人留了一封书信,便赶去柳州了。”
她说罢,看柳惜见却是面带忧色,忙问道:“怎么了?”柳惜见道:“我怕师姐路上遇到金家人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