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伐问道:“那廉孤飞如何答复呢?”
化真回道:“看他的神情,应是动容的。不过,口上说的却是‘如今,你也给我耍起这些心眼来了。’师父不言语,廉孤飞又说‘我是让你把孩子带走,不是叫你把孩子给别人。’师父愣了一下,道‘只要我带这孩子,你便不为难他么?’廉孤飞笑道‘可你似乎不想要这孩子。’师父忙说‘我要。’廉孤飞道‘那你还不过来把他抱走?’我们原担心廉孤飞要趁机偷袭师父,都拉了师父不让他过去。可是师父只说无事,自个儿走去抱那孩子。”
楚天留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化真道:“没有,廉孤飞真把孩子交给了师父。”
来不眠道:“反正廉孤飞定不会这样好说话的,必有所图。”
众人都如他所想一般,便有人跟着附和。
化真道:“那时师父抱了孩子回来,与廉孤飞道谢,廉孤飞摆了摆手,便进屋去了。咱们和师父、蹇文英抱了孩子走,半路上,商议起如何安置那孩子。蹇文英自是想亲自养那孩子的,可是师父说,只怕孩子在蹇文英那儿,哪一日廉孤飞不乐了,又会把孩子抢走,计议一番后,还是定了,那孩子先由师父抱回天明寺抚养。蹇文英防心却比咱们要重,他说,他总觉廉孤飞这么轻易便让咱们把孩子带回来,背后另有阴谋。因此,让师父将那孩子当做出家人来养。若是日后,看廉孤飞真不会对那孩子不利,再将那孩子的身世告诉他,到时,要是这孩子仍愿出家,便由他出家,要是孩子不愿为僧,那就还俗。”
金元极道:“多这么个心眼倒是不错,谁知廉孤飞发起疯来要做什么。”
化真缓了一气,续道:“师父那时听从蹇文英之言,倪月痕那孩子名为倪寺方,回了寺后,师父便给他取了法号‘化通’,这孩子便这么成了咱们的师弟。”
池昂道:“化通!那不是才圆寂的那位大师么?”
化真面露哀色,道:“正是。”
池昂静默片刻,说道:“想不到化通大师小小年纪之时便遭了那样的苦难。”
公羊伐道:“池帮主,化真大师,你们可别光顾着打哑谜呀,咱们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也给咱们说一说呀。”
菩提尊者起身道:“倪前辈家的这位小公子,被成礼大师带回寺后,取法名化通,化通大师一直研修佛法,便是他晓得自己身世,也未还俗,一生在天明寺为僧。去年腊月间,一叫赵寒山的人以求医为名,接近化通大师,将其杀害。”
听罢,有人道:“这赵寒山什么人,可拿住没有?”
菩提尊者摇头,道:“尚未。”
池昂又起身道:“诸位,我门中有一叫孙珧的帮众在楚州红尹山为人所害,这孙珧,发色、胡须与常人迥异,乃为棕色,他死后,头上面上的毛发被人剃了。而那杀害化通大师的赵寒山,头面上的须发亦是棕色。”
公羊伐微一沉吟,道:“池帮主,你是疑心那赵寒山杀了你门中的孙珧,取其毛发,改装后来害化通大师。”
池昂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