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瑶蓁手里有一只,另外一只在詹文司手里。
徐瑶蓁就看着詹母,梦里发生的事告诉她,另外一只玉蝉不在詹家的手上。
“那都是多少年的事了,那东西早不知道扔哪了。”詹母一副把玉蝉作不值钱的态度,顺手拿起了徐瑶蓁写的那个册子看了起来。
这么一看不要紧,又再三与自己那写的册了对了又对,发现自家反倒还欠了徐家1300两还多。
因都是徐父徐母活的时候的事,詹母把册子紧紧抓在手上,吊梢眉抖了两下。
“这东西,不能作数吧。”詹母干巴巴笑着,脸色很难看。可她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
“这些账,我是没见过的。”
徐父徐母都是心软的人,又与詹家结了亲,平常银钱上往来便松了些。这么一来,许多的钱,并没有记在账,更是没有让詹家的人写欠条。
全都是口头承诺。
一年又一年,詹家靠着徐家的银钱上的帮助,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詹文司上学的学资再也不用愁,经常有好衣裳穿,能买想要的书。
只是,随着詹文司的学问一天比一天好时,詹家的人越来越看不上徐家了。
正值徐父徐母出事,整个徐家自此从青砖大宅搬到这里的小院子住了。虽与詹家只隔半条街,居住条件差距还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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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母今日来徐家时,身后带着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丫鬟。
今日詹母不认欠徐家的银钱,站起身便要走,余氏迅速上前拧住了她胳膊。
刚才余氏坐在旁边早就急了,听到詹家还欠自家这么些钱,她怎么能让人走了。
“詹婶子,咱们俩家多年的交情,你们家不会不欠钱吧。”
“哪来的银钱,什么银钱。”詹母把余氏甩开,又把自己拿来的账册夺了过来。
“哼,我这个是有账目记录的,你们那个分明就是现编的。你们要是不服,咱们就去报官。”
詹母不怕报官,尤其儿子这一次考下来,定然能更进一步。
那些人,全都会给儿子面子的。
走到门外,詹母叉着腰指着徐家三人又骂了两句。
“什么破左蝉右蝉的,这些东西我们家没见过。今天这些钱,你们赶紧凑钱,要不然,咱们就见官。”
“欺人太甚!”徐江如气得在原地跳。“心肝都烂了,心肝都烂了。”
徐瑶蓁刚要与哥哥说话,却听到一阵马蹄声。
他们这条街上,很少能见到马车的。
徐瑶蓁转过头看向门外,马车停在了他们家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较美的老妇人。
徐瑶蓁一眼就看出来,这位应该是那个人身边最信任的嬷嬷了。
云嬷嬷一抬头,就看到一双如明月般的眼睛,正在看着她。
一头乌发,简单梳了个髻,身后用丝带把头发系在一处,身上的衣裳虽然简朴,却更衬得其主人的与众不同。
云嬷嬷不由暗暗吃惊,对于徐瑶蓁镇静的样子,也微微赞叹。
这么个处事不惊的性子,不知道能不能为王妃所用。
“这位嬷嬷,您是?”徐江如向前一步,走到了近前。
云嬷嬷却看向徐瑶蓁。“这位就是徐姑娘吧,我是摄政王府的人,来找姑娘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