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的眼睛里露着异样的兴奋的光。“小姐,您瞅好吧,这事儿绝对能办好。徐瑶蓁那个贱丫头,也就跑不了。”
乔薇灵阴恻恻看着她。
刘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瞧我这破嘴。”
她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这时候,徐瑶蓁盯着晴朗的天空。
“天晴了,明天的殿试,一定是个好日子。”
曹婆子也是阳气脖子往天上看。
“天真蓝啊,明个儿陛下见那些学子们,一定会很高兴。”
徐瑶蓁向微微眯了眯眼。“确实很高兴。”
危机在一步步靠近,起来的风,吹向徐瑶蓁白皙的脸庞。
她甚至能从春风里感受到春季娘娘的,一丝丝暴躁。
这个时候,谁能最稳得住。
谁就会笑到最后。
翌日天还未亮,詹家租的马车就到了门前。
他们租了整整两辆大马车。
詹母与詹父,还有詹家老太爷,乘坐着一辆马车。
而另一辆马车,独独由詹文司坐着了。
詹母去三清道观求了福祉,也上了不少的香油钱。
观中有朴素的小道士,送上祝福,很真诚。
“施主定能心有所愿,贵公子独占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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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独占”,詹母觉得寓意非凡。
便多花了二两银子,给詹文司单独租了一辆马车。
他们要全家把詹文司送进宫门去。
穷巷区里许多人家,都伸长脖子看。
望着詹家的马车,渐渐走远。
“呵,老天爷不开眼,这种人也能殿试。”
“嘘,别乱说话。若是真的高中,咱们这些邻居也能跟着沾光。”
现在都七嘴八舌地胡说一通,没有人再提徐瑶蓁一个字。
徐瑶蓁今日要出门。
她本来是想单独出门的,可是曹婆子这几天人家过得心惊肉跳的,怎么也不肯离徐瑶蓁半步远。
“小姐,姓詹的去了,那是不是他们就要动手了?”
曹婆子现在终于回过一点味儿来了。
“朱老三啊,他们俩口子,到底拿了詹家多少银子。小姐,老奴在摄政王府里也是个老实人,兢兢业业一辈子,从未像现在觉得害怕。”
徐瑶蓁只是送她几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们要我死,我就死中求生。曹妈妈,人不能只看眼前的。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棋手。”
曹婆子不懂棋的,但是,她懂人。
现下,她总还是惦记的一个事儿。
“不知道太妃娘娘那边的人,有没有出发去给王爷送信呀。”
世上的事,总是这样的。
怕什么,就来什么。
摄政王府的梁太妃,确实派了人。
而且就是在曹婆子找去的当天,她就派人给裴云栖送信去了。
梁太妃现在还不想丢弃徐瑶蓁这颗棋子儿。
举手之劳的事。
只是,那个送信的,到了半道上,被土匪给劫走了。
裴云栖联系的当地驻军大营的人,现在还没有攻打到贼匪的窝里。
裴云栖并不知道,他离开汴京几日。
徐瑶蓁的命,已悬在剑上。
因为,徐瑶蓁被歹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