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最难看的,自然就是这个吕侧妃。家就在汴京城,离这摄政王府最近了。两家几乎不来往。要说平时总有亲戚上门的,是那个柳姨娘。她在家时,应该受些偏爱,进了王府做妾后,家人每个月都会来个一两次。”
徐瑶蓁了解这些后。
心里也有谱了。
“让我嫂子来,带上宾哥儿,再让夏莲出府去白矾楼买些能外带的吃食,让厨房备上2两银子的席面。要多准备几个点心,嗯,多做些点心,使银子。”
徐瑶蓁絮絮叨叨叮嘱了一番。
曹婆子去办了。
等没人的时候,徐瑶蓁又轻轻拿出那顶珍珠金玉冠。
上面的珍珠粒都不大,但是有20多颗,顶上金丝镂,中间镶着玉片。拿在手里,还怪沉的哩。
徐瑶蓁猜测,这顶冠至少要千两银的。
她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好看。
不过,好东西自己放起来,慢慢看。
放在了那个盒子里,又把盒子放在另一个不算大的箱笼里。
她那个小箱笼里,稍微整理了下,现在只放了银票和那本奇书、以及她自己制的药。
徐瑶蓁要嫂子余氏带着宾哥儿,这几日抽空去一下摄政王府。
曹婆子自个儿去徐家通知的。
徐江如听说能进摄政王府与妹妹见一面,很是激动了一番。
虽是不能亲见,略有些遗憾。
但是,余氏能去,数她最是激动。
这事一定要让娘家人知道。
过去显摆也够她吹几年的。
曹婆子趁着余氏出去显摆时,悄悄塞给了徐江如一个小布包。
“姨娘说这银子看大爷是去买屋置地,或是在开铺子,都够的。她以后,还会想法子给家里弄钱。”
其实曹婆子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替徐瑶蓁感到难受的。
摄政王府的妾,全都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在王府里肯定啥都不缺,但是娘家都是想法子补贴的。
可到了徐瑶蓁这里,反过来要补贴娘家哥嫂。
实在是徐家太穷了。
曹婆子哪知道,徐瑶蓁拿出这些银子的时候,偷偷哭了一会子。
她的梦里,哥哥为她而伤又拼了命,嫂嫂虽是嘴碎也从未真的怨过她,而宾哥儿小小年纪也受她牵连早亡。
她要的是借摄政王府这座大庙,借摄政王的权势。
扶摇直上。
让那些藏在暗沟里的老鼠。
全都被她一个个踩死。
现在呢,只是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些。
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徐瑶蓁交待曹婆子的事,她完成得不错。
甚至还让徐江如可以带着余氏和宾哥儿,有空上徐瑶蓁的庄子上住着。
“那庄子就是先前徐家的那个庄子,徐大爷,无论如何,你也得去一趟看看。”
徐江如觉得这件事是该庆祝。
以前,自己一家子,差点被姓乔的姓詹的,差点活活给逼死了。
徐江如挨了板子。
“曹妈妈,你也让妹妹在王府里小心些。我看那个詹文司,未必死心了。”
曹妈妈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他还反天了,怎么,他还想要把姨娘弄回去给他当妾不成?”
“他至今未娶妻纳妾,现在又入了太子的眼。前日我与他在路上碰上,他居然跟我道歉来着。”
徐江如是看着詹文司长大的。
“他的眼神里,藏着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