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轻女孩子，个个都肤白貌美，皮肤就像牛奶似的，反观你的呢？就像老树皮一样！我又不是有特殊癖好，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当然喜欢美好的事物！四十几年，我忍你够久的了，我让你别离婚，你不听，非要离，你离就离吧，好歹捞一笔大的啊，结果倒好，你一分钱都没捞到，还得我养你！凭什么？你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那我就是好欺负的吗？”张秀兰哭得眼睛都肿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我现在没钱了，净身出户了，你就开始嫌弃我！苟史，你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我要跟你拼了！”

说着，她便不管不顾地挥舞着双手朝苟史扑过去。

她本就高龄，还大着肚子，行动不便，哪怕苟史跟她差不多年纪，但男人向来力气比女人大，他对她又没了一开始的耐心，这会儿当然不会理会自己的动作是否会弄伤她。

苟史把她用力一推，张秀兰大概没想到他会对她动手，整个人收势不及往后跄踉着摔在了地上。

当即，她脸色惨白，抱着肚子在那打滚。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阿史，我的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

她以为他会尚存些良心，偏生，苟史却是丝毫没有动弹，直到看到她身下慢慢流淌出鲜红的血液，他竟是明显松了一口气。

“孩子没了是最好的结局，这样你就不会再来纠缠我了！张秀兰，我今个儿就跟你说清楚了，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休想赖上我！”

说完这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那步伐匆忙，似乎是生怕跑慢了会被逮到。

张秀兰的眼睛里尽是绝望，她大概怎么都想不到，她舍弃一切都要在一起的男人，会是这样一个眼里只有钱的人，他甚至不顾她高龄辛辛苦苦怀上的他的孩子，也不顾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直接就把她丢弃在这儿，还让她以后都别再纠缠她。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这就是她舍弃了姜昌黎都要奔赴的男人！

……

由于是闹市，这两人的争执理所当然会引起旁边路过的人的围观，大家都看到了几乎落荒而逃的苟史是怎么离开的。

车厢内，姜妩收回了目光。

她面靥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对于自己看到的这样的一个结果是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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