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白刚推开门下车,看到的便是姜星河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的模样。
姜妩不知从哪弄来了凳子,正坐在那把玩着一把瑞士刀,而在她的周围正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个小混混,每个都在那痛苦哀嚎,不停打滚。
走近些还能发现,姜星河的额头都已经磕得流血,脸肿得就跟猪头没什么区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他的眼神满是恐慌,身子抖得就跟筛糠似的,看得出在他到来之前经受了非人的对待。
沈屿白抬起腕表瞅了眼时间,他是跟姜妩约好了要过来接她的,他也没迟到,中间大概就半个小时吧?这些人又皮痒到到她跟前来讨打了?
他对她的暴力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毕竟,这样的画面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还在录恋综的时候,谢景可是比姜星河伤得还要重。
姜妩抬眸一瞥,在看到他时向他招了招手。
“来了?”
待他来到她的面前,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穿得这么隆重,是有什么大事吗?”
因为之前那套金色套装遭到了她的嫌弃,这一次,他穿的是一套黑色的手工制西服,头发也似乎花了心思,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即将要参加什么重要场合一样。
男人勾唇一笑,“是有挺重要的大事。”人生大事。
姜妩也没多问,她本来是打算跟姚双双吃完午餐就回姜家去的,刚巧他给她打来一通电话,她才顺势让他来接送。
此时此刻她想着,估计是颇要紧的事,她还是别耽搁了他接下来的行程吧。
起身的动作毫不犹豫,只是离开前,她淡淡地瞟了眼仍在不断磕头求饶的姜星河。
“我给过你机会了,像你这样不自量力的弱鸡我懒得放在眼里,我觉得你之前说得挺对的,我跟你虽然就血缘上来说是亲姐弟,但从未相处过片刻,没培养一丁点亲情,你认不认我这个姐姐我毫不在意,你爱认谁就认谁,与我无关,可是你闹到我面前来就是你的不对。”
“你不把我当姐姐,我也不把你当弟弟,所以,我没必要对你留有同情心,像你这样的人还不配让我浪费时间,不过你既然招惹了我那你就必须得承担后果,我这人小肚鸡肠,毒蛇的事你还吃不够教训,那我这次就让你清楚地知道我姜妩不是你随随便便能得罪的人。”
姜妩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人。
别人招惹她,哪怕这个人跟她有血缘关系,她也不会轻易放过。
第一次往她床上放毒蛇的时候,她看在爷爷的份上给过他一次机会,然而他还是胆肥到跑来企图爆锤她,那就休怪她不客气了。
姜星河自小含着金钥匙出生,自视甚高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肆意妄为的事情可不止一两件。
她不介意帮他用另类的方式出名。
姜妩懒得再看他一眼,抬步就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沈屿白当然紧随其后,只是在路过沈东的时候使了个眼色。
沈东立即意会,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吩咐好一切再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离开。
他家佛爷现在愈发小心眼,只要是有谁让姜妩不高兴了,他就立刻暗戳戳地搞事情,当然,关于那一些事,身为当事人的姜妩并不知情。
车子正向着姜宅而去,下午时间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很是顺畅。
姜妩看着他系着的领带,难免有些头疼。
虽说领带是她当初送的,但他使用的频率难免有些太高了吧?
好像几乎每次见面,这领带就好像焊死在他身上一样,她确实很高兴他如此喜欢她送的礼物,只是……罢了,改明天她去逛个街,给他再买上八九十条让他换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