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子听到井的时候,心动不已,纪永灵继续“画大饼”:“爷,你再想,咱村以后再有钱,还可以建个学堂,这样娃娃就不用跑到那么远去上私塾。”
纪老爷子闻言,眉头渐渐舒展,他点了点头,认可了纪永灵的想法:“这法子倒是可行,既能解决因为烧炭引起的不公,也能给村里带来些好处。不过,这事儿得我跟你里正爷几个老家伙商量商量,看看他们同不同意。”
纪永灵微笑点头:“那是自然,爷。而且这事最好能把村里的人都召集起来说清楚,让大家伙儿都知道这么个情况,这样定好的规则才能更好执行,真正把事儿办好,我里正爷以后说话做事也会更有威望。”
纪老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拍纪永灵的肩膀:“娃娃呀,要是我进棺材之前能看到咱村有自己的学堂,我就心甘咧!”
纪永灵郑重点点头:“会的,爷。会有那么一天的。”
虽然这条路不会好走,但她相信,努力就有可能会实现,不做就永远实现不了。
“对咧,爷。这烧炭的硬木只能砍粗大的树股和病腐木,不要砍母树、幼树。咱目光要放长远,树股可以砍,但是那些老树绝对不能伐,不然以后就没有炭烧咧。”纪永灵突然想起自己忘了说砍树要求,忙嘱咐道。
其实她最担忧的是水土流失问题,但是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毕竟村里还有人吃不饱饭,谈环境保护和水土流失那就是“何不食肉糜”了。
纪老爷子点头答应:“我会和大家伙说清楚的。”
天色渐黑,家里的大人们都从地里回来,一家人坐下苹果树下喝水歇息。纪永灵把今天对纪老爷子说的设想又说了一遍。
纪满庆听完,挠挠头,问:“听起来好像跟南边的宗族有些像?”
纪永灵点点头,解释道:“有些像,但不一样。南边的宗族有族田义庄及出仕当官的族人托举,我们只有村子里的一点无主的草木和滩地,全靠自己。”
纪满庆把挠下来的几缕头发往后捋了捋,说:“那我觉得这个公产可以弄,就不知道村里人啥说法。”
纪老爷子已经想过了,他完全赞同纪永灵的想法:“我看这是个好事。现在可能看不出来好处,等村里人钱袋子都鼓起来,盖房的多咧,沟里的木头怕是要抢破头。但要把这些树归为村里的公产,那就避免了这个问题,而且村里有了钱,好多事情就好办咧,就像打井。”
纪满川也赞同道:“我也觉着这是个好事,这对村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吧,这银钱交给村里,里正一个人又管事又管钱,无论管得好不好,到时候肯定有人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