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志远送纪永灵出院子,不解地问:“只要切开,如此反复换药,即可治好这痈吗?”
纪永灵点点头,说:“这个病本身并不是什么难治的大病,方子(方法)并不难,难得是如何做好消毒和无菌,这才是关键。”
“懂咧——”霍志远领悟道。
“少爷,大人请纪姑娘过去。”一个小厮过来说道。
纪永灵不明所以地看看霍志远,霍志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霍正廉昨日知道林生文腚上的痈被切开后,辗转反侧一宿都未睡好。今日天一亮,他就过来探望林生文,见林生文状态倒是比前几日好了许多,他也稍稍安心了些。
刚才下衙,他听人说纪永灵来给林生文换药,便派人请纪永灵过来问问情况。
“见过大人!”纪永灵朝霍正廉行礼道。
“不必客气,和志远一起坐下吧。”霍正廉有些憔悴地说道,“我叫你过来,只是问问林生文的病情,不必拘谨。”
虽然霍正廉这么说,纪永灵也不好真的坐下,依旧站着等待霍正廉问话。
“林生文腚上这痈切开后,情况如何?是否还有性命之忧?”霍正廉关切地问道。
纪永灵微微颔首,认真回答道:“大人放心,林公子身上的痈已经清理干净,目前状态尚好,只要按时换药,不出意外的话,月余之后便能痊愈。”
“痊愈?真能痊愈?”霍正廉有些难以置信。
别的病他不清楚,这疖和痈他还是很了解的。昨日得知林生文腚上的痈被切开,他虽然在孩子面前装得镇定,其实差点就要瘫软。
后来还是自己夫人劝他说,这纪姑娘年纪虽小,但手里能有治好女儿肚子生虫的奇药,说不定切开痈后,也有奇药能治好林生文。
听了他家夫人的话,他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纪永灵真不是吹牛,后世的职业素养让她说话从不敢说太满,但是今日她给林生文换过药,知道林生文肯定不会再有问题,便肯定地回答:“大人放心,真能痊愈。只需要这些时日细心照料、换药即可。”
霍正廉闻言,眉头略微舒展,心中一块石头也稍稍落地,道:“那就好,那就好。说实话,我也从庆州府快马请了两名擅长金创外科的大夫过来。昨夜他们一到,听说那痈已经被切开,看都不看就说让准备后事,今日一大早又折了回去。”
霍志远适时插话道:“爹,纪姑娘医术很好,林生文身上的痈没再长大,而且他今日的精神也好了许多,除了换药时特别痛,其他时候都不再叫痛了!”
霍正廉想起初次见到这丫头时,他儿子曾就说过这丫头医术很好。他点点头说:“如此甚好,那就先谢过纪姑娘。”
纪永灵连忙行礼:“大人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随后,霍正廉又问了问林生文饮食照料方面的问题,纪永灵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