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去吗?
张亦然反问余建平。
我准备,准备。
余建平说。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里不是香港,也不是警匪片电视剧的情节,这里是偏僻的戈壁省金城市一个工业城市。
上演的一幕江湖大片。
又是戏如人生,竟是惊人的巧合。
张亦然驾驶奔驰GLA驶向新华路····
张亦然叮嘱安环部,这两个青年他们走后 两个半小时放人,是荣老大的人。
我们避免刺激荣老大。
她让保安老陈领上三个青年好好看护。
荣哥,那个女人来了。
早有下人通风报信。
几个人。
两个人,一个女人。
还领着一名青年。
两个人。
能把我怎么样?
我有十几名兄弟,吓也把她吓死。
怎么?
袁成,王贵还没有回来?
袁成、王贵就是食为天超市饮料瓶放苍蝇的两位。
此时被食为天保安,老陈领着手下,好好看管。
食为天超市请两人喝酒,给两人赔罪呢?
荣总。
一个手下在荣老大耳边嘀咕。
这些小喽啰胸有成竹,碰上这种事情,100%商家得给红包,还得请客吃饭。
这种事情不想同伙间争夺地盘,需要拼死流血厮杀。
我老山田为刀俎。
你张亦然为鱼肉。
张亦然就是老山田刀俎上的一条鱼,就看荣老大,怎么剁鱼了?
清炖、糖醋,酸菜,红烧,煎炸……要看荣老大的口味爱好,做鱼。
没听说过那个人杀鱼,伤及自身的,小孩子都会杀鱼。
张亦然极力装着镇定的样子。
这是金城市,只要签订协议,把超市贱卖了,两千万拿到手我走人也行。
她心里嘀咕。
余建平到没有什么害怕的。
毕竟退伍士兵太纯洁。
张总还带个保镖。
荣老大斜眼打量着余建平。
你有日天的本事,在我的地盘上能跳多高?
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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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总还带着一个人。
路上不安全,荣哥也辛苦,保护费涨涨也是应该的。
路上不安全,张亦然话里有话,意思是我要重新找下家,缴保护费。
不安全?
我怎么看不出来。
荣老大嘿嘿冷笑着。
荣哥。
我们食为天工贸公司也做大了,承蒙你的关照,你也辛苦。
你看保护费涨到十万元,一月我给你十万元行不?一年一百万。
月底30号结清,还是一年一次结清?
张亦然讨好荣老大。
你当我是商贩吗?
我又不是菜贩子。
我们是合法的公司,保护费我们早已不收了。
你让我们违法。
张总。
你把我公司往火坑上推,堂堂的政府管辖的金城市,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受保护费。
让政府,公安局的脸往那儿放?
我收过保护费吗?
你不要栽赃陷害我们。
下面的喽啰迎合着一起高呼:“就是,我们在什么时间,收过你的保护费?我们是辛苦打工赚来的钱。”
张亦然气得那双粗糙的双手在颤抖。
想当一个婊子,人家都不买账,想当一个妓女,岔开人家都不上。
想吹箫,扒人家的裤子,人家都嫌她脏,一脚把她踢开。
荣老大有多卑鄙多无耻?
天理昭昭。
余建平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像魏晋南北朝打铁的嵇康和钟会的对话,嵇康说:“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呢?”
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祥和安宁的金城市居然有这种事情?
荣老大劳改释放犯不是嵇康,他只是江湖流氓头子。
而余建平也不是钟会,他只是一名在张亦然,手下做事公正的保安。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余建平想起了毛遂自荐里的毛遂。
余建平胸口堵得慌,他紧握的拳头展开又收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金城烟,抽出一根。
他又没有打火机?
他走上前想去借个火。
借你妈的火?
一个喽啰,右手把余建平的香烟从嘴上拽下来。
一脚踩到地下。
余建平愤怒到极点,时机不到·····
看……
张亦然手下也是怂包一个。
荣老大暗暗看在眼里。
只要那个小子动手,他给手下递个眼色,打不死,也得脱层皮。
荣哥。
我老了,看来是人老珠黄,就是当个婊子,你都嫌弃我脏。
我叉开腿,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给我一点路费,我腾出客房,现在的房租可贵呢?
张亦然哀求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的老总。
我的大姐。
这个曾经豪爽给余建平玉米棒子钱。
还有三轮车轮胎钱的大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就是死也要给大姐争一个面子。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余建平就要动手,还时机不成熟。
你说怎么办?
荣老大呵呵笑着说。
给我二千万。
我们人货两清。
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你吃你的肉,我喝我的汤。
我们谁也不干涉谁的事情。
张亦然近乎哀求。
食为天超市就是你的,我颐养天年。
你现在的食为天超市,已经值不了两千万。
就你管理水平,今天不是饮料瓶里有苍蝇吗?
保不定明天大米里有老鼠屎,我拿到手都是一个累赘,快脱手吧?
荣老大讲价钱。
那荣哥,给多少钱。
一千万。
一千万?张亦然惊呼。
短短一个月,就砍了一半。
那就·······
荣哥我们被打了。
原来袁成、王贵让保安老陈看守。
他怕,不想负责任,只想拿工资,就把袁成、王贵放了。
落个人情讨好荣老大,混个饭钱。
老板吗?给谁打工还不是一个样,谁给的钱多,工资高。
就给谁打工。
袁成,王贵。
荣哥就是他······。
袁成“他”字还没有说出口。
说时迟,那时快,余建平一个飞身扑跃。
一个鹞子翻身,身手敏捷,就绕到荣老大的背后。
余建平右手按住荣老大肩膀,左手掰着荣一人的头,猛一转向,就要下死手。
这样做颈椎错位,一个人可能瘫痪。
余建平把荣老大当做了敌方,捕俘训练的一个动作,让敌人无力还手。
突然余建平一想这是和平年代,荣老大也是公民,手稍微用了点力。
就这样荣老大,还是一阵眩晕,眼前发黑,眼睛直冒星星。
张亦然看的呆了。
她就像一个戏迷,欣赏一场精美绝伦的戏剧,表演的恰到好处。
她又像是一个球迷,看自己喜爱的球队,队员一个凌空抽射,球进对方大门。
张亦然是一名观众。
可余建平没闲着,他从口袋里拽出一条,长约一米柔软的白色尼伦绳,在荣老大脖子上,缠着绕了一圈,两手用力一拉。
荣老大嗓子里发出。
公鸡咯咯……咯咯咯……的叫鸣声。
荣老大脸憋得通红。
“快救大哥”。
喽啰们没想到余建平这么快出手。
拿起了凳子,有的怀里抽出套着黑色橡胶棒,长约五十公分。
拿砍刀,拿砍刀
喽啰们嚷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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