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是讲信义的,居然之间签字画押,最后他把老婆押上了。
吕兆霖输了,他老婆严丽霞就遭了大罪。
赌徒签字画押的契约,居然是谁输了,赌徒的老婆,让赢的赌徒睡一晚 赌博做事竟然如此荒谬绝伦。
那知道严丽霞是位刚烈女子,到西河县公安局举报,赌徒抓了。
但她的丈夫吕兆霖也被抓了,判刑三年,缓期执行,罚款四千元。
最后她还得到看守所赎人,东拼西凑借了四千元把吕兆霖从看守所赎回来。
水管站站长郭成奎也给严丽霞借了一千元。
夫妻日子还得过,扶不上树如同死猪般的丈夫。
她是铁了心要离婚,可人是生活的奴隶。
娘家又没有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两个孩子还年幼。
他抚养孩子,郭成奎让她到大坝水管站做饭,每月160元工资。
严丽霞心存感激,就这样两人好上了。
俗话说:“好汉没钱鬼一般,好饭没盐水一般。”
吕兆霖也知道妻子给他戴绿帽子,可一个赌徒一无所有,他残存的那点尊严,被大坝站长郭成奎肆意践踏,任由她们二人眉来眼去。
爱在欲望面前脆弱的薄如蝉翼,欲望导致夏娃咬了一口苹果,即便你是最勇敢的人,残酷的事实也可以被欲望所毁灭。
文明产生以来,权势都屈服与原始的本能,欲望不知道怜悯,他所喜欢是因为大脑所支配。
郭成奎和严丽霞两人在一起很舒服,只需要一个释放。
没钱的人面临的世界是冷酷而直白的,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严丽霞顺从郭成奎,并不是他有多大的男人魅力,而是屈从于郭成奎小小的那点权利,能沾点小便宜而已。
她在大坝水管处做饭,水管站放水的原则就是各坝从“清明”开始,先放生活用水,放涝池(农村还没有自来水)。
然后浇春水(胡麻、豆科类植物播种前的浇水,当地气候海拔高,比播种小麦推迟半个月)。
立夏苗水各坝起轮,自上而下起轮(九坝开始到头坝结束)周而复始。
浇水了,在水管站是一件大事,各村村长到大坝口总闸坝上集会,共同遵守浇水公约。
实际就是个形式,当然各村村长已私下里约好,
今年浇灌头轮苗水,你杀鸡,我宰羊,他买酒,你拿烟,其实各村价格都差不多,明年再轮换。
水,谁人不知?谁人不用?
但是在干旱缺水的西河县,水不仅仅是生命之源,而且是村民家庭最大的支出。
所以村民对土地灌水,达到顶礼膜拜的程度。
大坝水管站这几天伙食出奇的好,员工都是嘴上抹石灰——白吃,也就不计较伙食的贵贱。
借这个机会,炊事员中饱私囊,顺便下班后给家里拿点私藏的鸡腿,或者给丈夫吕兆霖拿半瓶喝剩下的酒。
残羹剩饭也是美味,贫穷的家庭没有尊严。
大坝水管站要开闸放水,趁这个机会,水管站长要给各处的佛爷上香。
大坝水管站长郭成奎,邀请西小河水管处,何处长何旺才。
他拿着两条戈壁烟,进了水管处长何旺才办公室。
殷勤的说:“何处长,大坝水管站明天要开闸放水,邀请你到闸首给龙王爷点睛,提一下闸首螺杆。”
嗯哼……我知道了。
何旺财就算是对下属的回答,他是组织部正式认命的副科级干部,与没品级的郭成奎就不是一个档次,在说西河县和什么级别的人交往,显得尤为重要。
可是他又不能拒绝,他也是郭成奎烧香拜佛的佛爷之一。
逢年过节,清油,羯羊也没少吃。
大坝水管站要开闸放水,是和各村主任吃肉喝酒,联络感情,这种现象他又杜绝不了。
不吃肉,不喝酒,基层水管员工作寸步难行,只能听而不闻。
他作为水管处主管部门一把手,如果到大坝水管站喝酒,吃肉,有纵容下属犯错嫌疑。
作为掌握基层权利的水老虎,他知道巨大的利益下,隐藏着极大地风险。
基层官场就是一个江湖,身不由己,大坝水管站是非之地,他不能去。
郭成奎假装把两条香烟遗忘在何处长办公室,然后走出水管处大门。
他心里郁结者一口怨气,给佛爷请安上香,可佛爷还假装君子。
不就是一尊供奉冷猪肉的泥塑木雕,还假装正经,他送的羊肉找吃。
这天大坝水管站热闹非凡,郭成奎邀请一些虾兵蟹将,什么渠道计量员,抄水报表员,闸板安装调节师,水管员……
刘世雨没在邀请之列,一名泄洪闸维修人员,西小河水库已三十年没发过洪水,似乎他就是单位一个多余的人。
鞭炮齐鸣,大坝水管站站长郭成奎是最大的官,他拿起毛笔,在闸首龙王爷眼睛轻轻,点了两个黑点。
然后又是鞭炮齐鸣……
他得意忘形,拿着一瓶戈壁酒,洒在渠首上。
这时食堂做饭的村妇严丽霞,递给郭成奎一支白公鸡,然后递给他一把菜刀。
他把白公鸡按在渠道边,手起刀落,就把白公鸡头剁下来。
咕咕咕……
白公鸡鲜血喷涌而出,跳跃着,发出扑腾,扑腾的声音。
水管员张宽爬上闸首,用扭力扳手,缓缓提升闸板。
这时又是鞭炮齐鸣,开闸放水了……
郭成奎领着一干人,进了食堂。
水管员一一甄别,对那些吃白食的看客,清除大坝水管站。
然后就是猜拳喝酒,喝得天昏地暗,一锅大煮羊肉热气腾腾。
如同猎狗撕咬猎物,这时郭成奎嘴角流出的水,到盘子里。
大坝村又不计较这些,羊肉照吃,大坝村一轮苗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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