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姗盘腿坐在大门口,张开两只耳朵,啥零零碎碎的声音都逃不出她的监听。
耳朵好使也不是什么好事,偷听到的声音真的很不友好。
“那娘们的屁股真大。”
“咦,这男的好丑。”
“那男的那么丧怎么有女人看上他,没人看上老子。”
“我没钱,凭什么我没钱?”
“那个冤大头有钱,就他了。”
“妈的,牛气什么,等老子发达了,用钱砸死你,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
就没有一个美好善良和谐的声音,真的很影响心情。
她准备收耳朵时,目标出现了。
“哎,好无聊啊,整天守在这,不能走不能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牛泡那个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怎么就轮不到老子。”
屠姗循声看过去,是坐在街对面墙角的一个邋遢男人,乞丐装扮,无聊到搓身上的灰,搓下来了还闻一闻,舔一舔。
屠姗……
眼睛脏了。
屠姗走过去,在男人跟前蹲下,掏出十块钱:“问你点事。”
男人漫不经心的态度瞬间友好:“您问,您问。”
妈的,谁知道他们这些底层小弟的卑微,干的比牛多,挣得比狗少。
十块钱,好些时候几个月也见不着,他要是态度不好点,十块钱飞了咋整。
要说他们扮乞丐,最来钱的门路就是给人提供消息了,这可是外快,不用上交的,多少都是自己的,挣起来最来劲。
屠姗抖着钱,勾着男人往僻静处走。
确认四周没人,屠姗笑眯眯问:“你的上家是谁?”
男人狗腿的笑容僵在脸上,转瞬变得凶神恶煞:“妈的贱人,敢拿老子开涮。”
黑漆漆的拳头高高扬起,狠狠落下。
看着气势汹汹,但没什么力道,是花架子。
屠姗挑眉,握起拳头迎上去。
咔嚓……
男人的拳头碎了。
“唔唔唔……”
男人抱着手跺脚龇牙,青筋暴起,缓过第一口气后,死死瞪着屠姗:“你?”男人又惊又怒,一个瘦巴巴的女人,拳头是铁做的吗?这么硬?
屠姗微笑对视:“我再换一个问法,你守在那里,得到消息后,找谁汇报?”
男人咬紧牙关不吭声,眼神看得出他的倔强。
屠姗邪恶一笑:“我就喜欢嘴硬的。”
一脚把男人踹翻,脱下男人的鞋子塞他嘴里。
在院墙上挑了一块砖,徒手掰下半截,有棱有角,比刀子尖锐。
拿手里掂了掂,捂着鼻子打量男人臭烘烘的大脚:“先来哪一个?”
男人被自己的鞋子臭得翻白眼,说不了话,被屠姗压制,也动弹不了,只能干瞪眼。
屠姗龇牙,抡起断砖棱角,照着男人大脚趾砸下去。
“唔……”男人眼珠子差点凸出来,红得像是要滴血,不可置信的看着屠姗,她是怎么做到淡定狠辣的?
屠姗用砖尖锐的角扒拉了两下男人的大脚趾:“呀,穿了?没看出来,你骨头还挺软。”
男人痛得浑身都在抖,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屠姗踩在脚下,完全动弹不了。
“唔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