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成功截断他们的粮草供应线路,李牧的军队必将陷入困境,军心动荡不安,甚至不攻自溃,然而,对于我大秦来说,这两种策略都算不上上策。”
听完桓漪所言,王翦面色凝重地缓缓摇头:“此二者皆非良策啊。”
面对王翦如此严肃的态度,桓漪不禁心生好奇,开口询问道:“莫非将军您另有高明之见?”
“时至今日,赵国已然仅存代地这一弹丸之地,而曾经盛极一时的韩国早已被我大秦铁骑踏平,灰飞烟灭。”
“此前我大秦一系列雷霆万钧般的行动,使得同属三晋之列的赵魏两国心惊胆寒,惶恐不安。”
“如今,即便赵国曾经国力昌盛、威震天下,然而在我大秦锐不可当的攻势面前,亦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覆灭之期近在咫尺!”
“在此等局势之下,难道你认为其余诸国还能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不成?”
“且看那代地,其地界与燕国紧密相连。”
“倘若我大秦下定决心要与李牧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你以为燕国当真能够作壁上观,置身事外?”
“齐国又岂会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
“想那李牧在屯兵代城之际,恐怕便已将我大秦可能用以对付他的种种策略,计谋揣摩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摆在我们面前的无非两条路:其一,便是我大秦不惜一切代价与其拼死一搏,其二,则是他李牧抱定必死之志,以命相搏,只待瞅准时机狠狠地从我们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
“很显然,他就是在赌我大秦不敢轻易与之正面交锋,死磕到底。”
“至于这场消耗战嘛,看似对他不利,但实际上他或许反倒求之不得呢!”王翦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剖析着当前的形势。
“那如今到底应当如何行事呢?”
“这李牧着实难以应对,我们已然发起了十数次猛烈的进攻,结果却致使我军英勇无畏的锐士伤亡惨重,整整折损了万人有余,负伤的士兵更是多达数万之众。”
“然而反观他们,仅仅作为守城之军,所遭受的损失相较之下简直微乎其微啊!”一名将领满脸愁容地说道。
“难道就只能这般僵持不下,眼巴巴地望着代地始终无法被攻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