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瘴气侵入人体也会让人中毒身亡,他们那边有很多部落,里面的酋长只需要在每一个人身上下蛊,那他就可以控制所有人,若是有冒犯酋长或者是想要逃跑的人,身上的蛊毒就会发作,痛不欲生。”
“南疆王室之间养着各种不同的蛊虫,据说他们会采用特殊的方法喂养那些蛊,而且每个王室身上的蛊虫都可以感应到彼此。”
有一个小宫女插嘴道:“蛊虫谁都可以养吗?听上去怪吓人的,又是控制人又是下毒的。”
老太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冷哼道:“自然不是谁都可以养,传闻是千年前的南疆人与蛊王做了交易,只有他们的后代才可以养蛊。控制人的是高级蛊,下毒的那种可以当作普通的毒虫来看。”
“公公,那你说南疆人来我们皇宫,会不会在我们身上下蛊啊?”
“咱们这些人也不值得人家浪费蛊,看见南疆人的时候都放尊重些,万一让人记恨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月儿混在人群里听了一上午,她撑着头心绪不知飞到何处。今日赫连赦被狄镜房叫到跑马场骑马,由于他近日在狄格面前表现良好狄镜房对他的态度明显好了起来。
北狄与大楚刚好反过来,他们崇尚武力,全民皆兵,骑兵威猛无比,即便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北狄也要侵犯边境其它国家,这个国家的人生下来骨子里就带着掠夺的印记。战乱时北狄人以军功论赏,在朝野为官的大臣们祖上都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如今各国安定下来,都在休养生息,北狄却难以适从。
狄格嘴上不说,其实内心也是承认大楚国力强盛与文化繁荣有关联的。而北狄的粗人们,诸如他的四皇子连字都认不全,战场上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治理国家不比舞刀弄枪。政治、人心、民生,比起一言不合就要出征讨伐的将军而言,那些畏首畏尾的文官应付起来显然得心应手。
赫连赦提议轻徭薄赋,因北狄常年征战,百姓税收过于沉重,农田荒废,大多年轻人都去从军,北狄的粮食产量堪忧。
老太监口若悬河,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月儿在一旁脑袋昏昏沉沉的,霎时间大脑疼痛欲裂。她咬着牙站起身,磕磕绊绊地离开。
方才分明还是白昼,月儿只觉得自己直冒冷汗,眼前看到的是一片漆黑。
虚浮的脚步不知飘到何处,她意识浑浊地听见惨烈的叫声。这个声音,她似乎很耳熟。
痛苦的屈辱的以及虚弱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