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看着宋平清安静的睡颜，虽然那两绺染了又掉色，掉了又染色的红毛看起来叛逆又刺眼，但眼前的人的气场温柔宁静，让人觉得心安又暖和。

宋平清：我醒了，但我不敢动。我怕我一动，把她吓应激了。

宋平清：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宋平清：她起不起？她再不起来我就憋不住了。

幸好慕容雪不是会特别放纵自己的人，大概多躺了十分钟就起了。

有了宋平清的这个挑拨离间主动出击的计划在，吴启明那边的人很快就撬动了砖块，成功从某巴克的城楼中撬出来了一个团队。

也正常，有人格魅力的领袖在离职时总能带走一些自己人，尤其是在她已经明确找到了下家时，带走的自己人就更多。

“我以为撬动他们是因为给的薪资够高，结果对方最终答应过来，居然是听到了你的名字。”吴启明怏怏不乐。

“嗯？我的名字？”宋平清一脸疑惑，手指向自己，“为什么？因为蜜雪悦茶？”

不会吧？

吴启明摇了摇头：“因为你和雪儿搞得那个YM的公益广告。”

YM只做过一次公益广告，就是因为宋文被骚扰事件而推出的女性职场权益的公益广告，广告找了很多影响力颇大的女明星，到现在也在持续投放。

后来又找了许多领域有所成就的女性前辈，做了一场女性职场前辈有话说的节目，由YM独家关门播出。

从广告投放和节目上映以来，虽然销量上并没有出现暴增，但稳步增长的数据也很可观，从去年的数据来看，有一半的客户都会选择回购。

豪门交际圈内，本就有人戏称宋平清为“营销鬼才”，只是从前更多人认为这是小朋友的胡闹之举，歪打正着，一直到这场公益营销YM名利双收，这“营销鬼才”的名声才算坐实了。

“这是卜平凡和她的团队成员的简历以及资料。”吴启明打开书包，露出来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蓝色塑料做成的资料盒。

这玩意儿一看就很重，吴启明甚至用了两只手才成功把东西从书包里拎了出来。

“卜平凡因为生孩子被人顶了空位，再想回来时又遭遇降薪调岗。她原本觉得降一两级重新发展也不是不行，底薪虽然缩水了百分之三十，但好歹这些年的人脉和资历还在，他们市场部恰好又更吃提成一些。”

“结果占了她原岗位的人怕她再爬上来，就提了建议，说大环境不好，要让公司‘降本增效’，降低市场部的提成进而运营成本，减轻公司压力。”

吴启明说完情况，忍不住感慨一句：“算是让咱们碰着了。甚至都没怎么费力去挑拨。”

宋平清很认真地听着他讲话，手里拿了一支水笔，思考时一直不断地拔开笔帽再合上。

良久，宋平清才若有若思地说了一句：“所谓大环境不好，无非是在洗牌。有人赚不到钱，就会有人赚到钱。”

只看风暴过后谁坐在了更好的牌桌上，谁干脆被驱逐出局。

“反正我家的生意目前没受到什么影响。”吴启明说道。

宋平清笑看他一眼，调侃道：“你太谦虚了，朋友。”

吴启明这话是真谦虚，他家的文娱产业岂止没有受到影响，在这场风暴里，这文娱产业甚至算是一股奇异的清流，不仅没有被风暴打压下去，发展的势头甚至还很猛烈呢。

“承让承让，彼此彼此。”吴启明立刻回敬，“你们的YM最近也是销量颇丰啊。”

这是自然，口红效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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