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菜阿姨端上来了一小盆地锅鸡,香气四溢的地锅鸡通过蒸腾的热气成功打断慕容霸总的死亡凝视。
慕容霸总情不自禁地把视线放在了地锅鸡上。
嗯?这个香味,这个菜色,这白白胖胖还炕出了金色脆底的油卷子......
慕容霸总:这就是我女儿最近喜欢吃的菜吗?看起来不错啊。
宋平清吃完半个鳕鱼块的功夫,脑子里已经有了应对之法,趁着地锅鸡的香气吸引走了慕容霸总和慕容雪的一半主意,开口说道:
“噢,义父说那个网球拍啊。”
“雪儿把网球拍给我拿去串线了,刚拿回来,现在在我屋放着呢。”
每一句都是实话,但放在一起可就不是“慕容雪把网球拍送给宋平清”那个意思了。
慕容霸总听到这话,视线从地锅鸡上又挪回了宋平清的身上。
真的,如果不是在书房时,慕容不知道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真的会被宋平清这句话糊弄过去。
慕容霸总:你这么会找台阶啊。
慕容雪放下自己的筷子,改用公筷夹了一个小花卷到慕容霸总的碗里,脸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宋平清:“给你了,我不喜欢打网球。”
慕容霸总上一秒嘻嘻,女儿给我夹菜了,下一秒不嘻嘻,她这么说话,这是怪自己在餐桌上难为宋平清吗?
宋平清一边在内心吐槽:大小姐啊,你快别拱火了。
一边扬起一个很真诚,很阳光的笑容对着慕容霸总说道:“那一会儿我陪您去网球场练球。”
慕容霸总“嗯”了一声后说道:“我不记得你的课程清单里有网球这门课。”
慕容雪还未做出举动,宋平清已经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不能怀疑我在运动上的天赋,万一一会儿您打不过我这个初学者,岂不是很丢人。”
十几年了......
终于还是有人冲着慕容霸总的逆鳞“你打不过我”,狠狠一脚踩了上去。
好消息,是闺女,不至于让霸总发疯。
坏消息,不是亲的,只算半个闺女,霸总多少还是得发半个疯。
众保姆和侍者只闻慕容霸总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也不怕一会儿闪了腰。”
没人知道霸总是怎么把这两句话连在一起说的。
或许这就是半疯不疯比全疯更可怕,如同某时期年轻人的精神状态,全疯的进了精神门诊,半疯的半打工半发疯。
“难不成您对您选出来的人没有信心吗?”宋平清针锋相对,四两拨千斤地回敬回去。
宋平清:义父,你得知道,你亲闺女是一个很听话乖巧的崽崽,我可不是。
宋平清呛完声,看向地锅鸡那盘菜,眼神微闪,心中暗骂几句“呵呵”。
算上慕容霸总碗里的那个,和鳕鱼排一样,三个人的餐桌一共上四个小花卷,这厨子想干什么?
宋平清毫不客气的换了筷子,给慕容雪夹了一个又给自己夹了一个。
慕容雪想了想宋平清那每次上课没多久就能摸入门一个全新体育项目的特质。
嗯...慕容雪小口地吃着香喷喷的还点缀着小葱的花卷,美食当头要全心全意地享受,此情此景她并不是很想提醒自己的好父亲。
慕容霸总被宋平清这话给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