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鱼拎回去时,那三位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慕容霸霸原本不想动,只是儿子历经风浪回来,家里人难得在非年非节的时候齐聚,总要坐下来吃一顿团圆饭。
慕容霸总知道老父亲的心思,亲自把人抱到了轮椅上,推着老父亲下楼。
结果刚下楼往餐厅方向走,三人就看见宋平清和慕容雪一起,拎了一条足足有七八斤重的大花鲢从外面进来。
“这鱼哪儿来的?”慕容霸总懵了。
“湖里钓的吧。”慕容霸霸笑得很慈祥,很和蔼,带着一股老年人独有的小得意,“去年年底她在这过生日时就跑去湖里钓了条大花鲢,后来我就让人又买了一些鱼苗放进去。”
郸绮云也道:“平清这运气是真好,买鱼苗的时候管家说那鱼苗两年才能长成,那么多小鱼没咬她的钩,硬是把老花鲢给钓出来了。”
宋平清:怎么说呢?你们大概不知道,天道是站在我这边的。
宋平清把鱼交给佣人才说:“那是,我这好运气是天生的。”
慕容霸总点了点头。
当初就是因为白胡子老头说宋平清的命格奇佳,宋平清表现得又确实不错,人品看不出什么问题,他才把人留下来的。
如今自家女儿的命都改了,对方居然还有如此好的运道,可见真是天命眷顾。
“做个鱼拓吧。”慕容霸霸说道,“放在家里也喜庆。”
一说这个慕容雪支棱起来:“我来。”
想起这是宋平清钓的鱼,又扭过头去看她:“没意见吧?”
慕容霸总又觉得自己的女儿在欺负人了。
然而宋平清却是无所谓的样子:“你和我谁做不是做?”
两人说着就去准备东西了。
慕容霸霸把儿子脸上变幻的神情看了个正着,开口嘲笑:“你管人家小姐妹之间怎么相处呢?”
慕容霸总也不能跟身体不好的老爷子计较,只能在心里暗道:论当爸爸,我肯定比你强。
郸绮云眼瞅着儿子的情绪不高,便道:“那么大一条鱼,她们两个小孩子也不一定弄得来,你去看看吧。”
把儿子支走,郸绮云便对老爷子说道:“当初惦记孩子想孩子的也是你,结果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见缝说教的也是你,你是存心不想让儿子高兴。”
慕容霸霸“哼”了一声:“我是他老子。他就得听我的。”
“气性这么大,难怪身体总不好。”郸绮云数落道,“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老实点吧,家里好不容易吃一顿团圆饭。”
老妻开口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慕容霸霸终于不再多言。
慕容家的家宴,慕容煤球自然也有一席之地。
它的小身板想上桌吃饭必然不可能,管家就在旁边给它单开了一个小桌,放了满满一盆炖的烂糊没有加盐的肉。
煤球:wummm...今天好像也不是过年啊?算了,吃就完了。
这场家宴其乐融融,管家还给五人一狗拍了全家福,慕容霸总站在两位老人家身后,慕容雪怀里抱着慕容煤球,和宋平清分别站在郸绮云和慕容霸霸的侧后方。
饭后慕容雪被慕容霸总给叫走了,父女俩似乎有些话要说。
宋平清作为在场最后一个晚辈,当然没有自己跑路的道理,先送了两位老人回房间休息,又出门散步消食,最后才回房间休息。
如今,慕容家的庄园老宅内也有了一件独属于宋平清的房间,这是慕容霸总的义兄弟们都没有的待遇。
且宋平清所住的也是一间南向的主人房,在慕容雪的吩咐下,两人的房间紧挨着,甚至连阳台都是相通的。